白知歪了下头，疑惑地看着雪之下。

“你呢？”雪之下也看着他，右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我是混沌之火，并不需要睡眠，另外，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敌人可能藏在某个地方等待我松懈的瞬间来袭。”白知说到这略微低头，眼神晦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这是雪之下第一次看到白知露出这种表情，她抬起手，想伸向前靠近他，但又僵在了半空。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徒手撕开空间裂缝么？” 最终，雪之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下定决心，上前拉起白知的手腕往隔壁的房间走。

“总之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回房去休息。”

“唔，你确定么？”白知边走边说，“这项保护机制只有平等契约才有，也是平等契约中最重要的组成之一，是我为了鼓励其他人特地设置的福利，对了，顺带一提，契约的福利内容除了保护机制，还有非常丰厚的基本月薪、综合补贴以及休假制度，老了还有社会保障……不过考虑到我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前两项被我废除了。”

“休假制度？签订了平等契约以后还需要你给别人休假对方才能休息？这算平等契约？”雪之下斜眼看了白知一眼，目光冷冽，但刚刚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你这什么眼神？唔……”白知停顿了下，“难道是灭神？”

雪之下摇了摇头，“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口，雪之下将白知拉进了房间，打开灯看了一眼……房间没有任何变动。

这家伙昨天果然也没进房间，一直都在客厅前守着。

“好了，去休息吧。”

“你不回房么？”被雪之下拖到床头，白知一屁股坐到床上，又奇怪地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雪之下。

“难道你也打算夜袭？”

“……也？”雪之下稍稍怔了下。

“当初鱼天帝说让我去休息，却在我睡着的时候取出了一条连天帝都无法扯断的锁链试图将我控制住……不过我还是察觉到了危险。”白知说。

“后来呢？”雪之下下意识问。

“后来我还是被她绑了。”

“所以你说了那么久的铺垫是为了什么？表达出自己的愚蠢?”

“但苏天帝很快就赶来了，她们隔空打了好几天，我趁机花了点时间将锁链烧断了。”白知说。

“所以你不肯睡觉，就是因为那次被自己人给绑了的缘故？”

雪之下近乎无言，“为什么你认定了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当初我也认为鱼天帝那么温柔的人不会对我做些什么，可她后来还是试图把我绑起来。”白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