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白知说完转身离开了食堂，雪之下跟了上来。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只有我们才有商量意义的原因?”雪之下走到白知身边和他并肩而行，“到底怎么回事？”

“能看到她吗？”白知指了指不远处大树下的留美，回头问。

在雪之下抬头看去时，留美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傲娇似的别过脸看向别处。

“视力只要没问题的人都看的见她吧。”雪之下收回目光。

“和视力没关系，”白知说，“因为你是孤独者，孤独者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过时间一长，连你们也会看不见她……另外，除了孤独者，还有某些和她关系很好或是很差的人也同样能看见她。”

“请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说明，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用这种含糊其辞的方式说话。”

白知犹豫了下，老实说这种事他不大想和契约者说，普通人类知晓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好处，作为一名优秀的存在，这时候应该以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然后像前几次那样轻描淡写的搞定鬼怪。

确实是轻描淡写，这世上不存在能让混沌之火为难的敌人。

“也别撒谎，我讨厌你对我撒谎。”雪之下说。

“如果事后知道你撒谎的话，我很难保证自己会做什么惩罚，白知。”她又补充了句。

“孤独者会与存在感薄弱的妖怪产生共鸣，恐惧者引来惊恐之物，悲伤者会招来消极之物，暴怒者易被唆使犯罪。”白知说，“那个小女孩被存在感薄弱的妖怪附身了。”

混沌之火不存在足够让他重视的敌人，但存在足够让他重视的契约者，比起惩罚，所谓的鬼怪压根不算什么。

“就是你之前说过的，负面情绪会引来奇怪的东西？可那些东西为什么都没来找过我？”雪之下小姐低头沉吟了会。

迄今为止她从来没碰到过什么鬼怪，如果不是出自白知之口，她压根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找过你，”白知说，“不过不会再有鬼怪来找你了。”

“找过我？”雪之下思索了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抬头向白知投去不满的目光，“前几次那些震耳欲聋的烟花都是鬼怪？”

之前在街上碰到名为“托尔”的龙女仆，她说过海边还有某个公寓前之类的话。

那两次正好都是她心情十分郁闷的时候，而那两次刚好都有烟花，如果只是寻常的烟花雪之下根本不会察觉，但声势那么浩大的烟花，想让人不留下印象都不行。

“说实话！”雪之下小姐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白知像个犯错的学生似的将目光瞟向一旁，轻微点头。

雪之下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我记得在海边的时候你说你是将灵力集结在一起，通过逆向整合让它们产生摩擦，从而制造出烟花的吧？”

“嗯，用灵力将附近的鬼怪集结在一起逆向摩擦制造出烟花的效果。”白知说，“你说的是禁止对你撒谎，但我没撒谎，只是没有说清楚。”

“学会辩解了呢，白知。”雪之下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