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白知刚刚的行为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白知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要是依着白知最开始的性格，如果她提出要买宠物的话，岂止是阻止，他大概还会给自己出谋划策，顺便把种种利弊以及之后的应付手段统统说一遍。

哦，如果知道即将领养的宠物伙食不错的话，大概还会在幻化术之后和它争抢一番？

但今天晚上从回来到刚刚往契约上加内容，这种种行为都说明白知在改变。

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他感情的形状在慢慢发生变化了。

和最早那个会用理性的角度客观分析事物的家伙，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更有人情味一些。

而且……现在这样也更让人觉得开心，不会那么心累。

“不过可真奇怪……”雪之下抱着怀里的布偶猫，一边戳揉着它的脑袋，一边自语了声。

“什么奇怪？”白知的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雪之下一把将布偶猫举到半空，盯着它的眼睛，“白知，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不认识，怎么了？”布偶猫试图挣扎了下，然而因为小短腿而没能挣脱雪之下的纤手，只能扑腾扑腾四爪乱挥。

“总觉得妈妈好像对你很宽容的样子……”雪之下看着在自己手里挣扎的布偶猫，眼神里透着一丝疑虑。

刚刚在大街上因为母亲的到来以及看到白知给她的契约内容，导致雪之下没有过多的思考，现在难得安逸下来，她立即就回想起了这件事。

那个母亲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改变自己的想法，何况还是在白知率先顶撞她的情况下。

而且大晚上白知是怎么找到她的……这点母亲竟然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嗯，果然你妈妈是个很有眼光的人。”白知赞赏了一声，暂且停下了挣扎，任由雪之下将自己举在半空。

“雪乃，现在明白我的厉害之处了吧？明白的话以后就应该好好侍奉我才对，毕竟就连那个女人都被我三言两语震住了。”

雪之下一手提起得意忘形的布偶猫，另一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它柔软的肚子，“对别人妈妈说话语气别那么冲，什么叫那个女人？”

“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白知感觉身体有些痒痒的，扭了下身子避开了雪之下的手指，说话的语气仍旧表达出了一种不以为然。

雪之下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轻轻皱了下眉头，挠了挠布偶猫的脖子，接着停顿了下，“白知，你老实说，你刚才在大街上是不是有用过读心术？”

白知怔了怔，视线瞟向别处，“没有。”

“真的吗？”望着对方这副心虚的样子，雪之下眯起眼睛，把它扔到床上，手指灵巧地在它腹部挠着痒，看着它在床上翻来翻去滚了一圈又一圈，却仍不依不饶，继续挠着它的肚子。

“雪乃，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白知带着不满的声音响起，在床上又滚了一圈。

雪之下理都不理白知的叫喊，继续伸手挠着它痒痒。

“要是现在跑了，你待会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