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雪乃现在只是因为自己没注意吓了一跳,所以迁怒于我而已。”白知补充了声。
雪之下端起桌前的热饮喝了一小口,让心情慢慢平复。
“前面的对话你听见了么?”她决定不和白知计较这件事情,比起这个,现在有更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
“嗯,你是说关于之前那个请了我好几次布丁,看起来很像混混的同学的事情吧?”白知问。
“为什么要加这么多前缀,你就不能直接喊名字么?”雪之下扶额。
“雪乃应该知道的,我不想记住的名字是不可能记得下来的!”白知理直气壮地回答。
“行了行了……现在纠结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关于刚才的委托,你有什么看法么?”雪之下无视了白知的废话连篇,简明扼要地问。
“是雪乃先纠结的,说到底如果不是雪乃先吐槽我说了那么多前缀我就不可能继续回答你这个问题,所以说这件事的起因是雪乃,而且——”
“白知先生,我的耐心有限。”雪之下不得不打断白知又开始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的话,心里暗暗发誓之后一定会让白知也体会一次耐心被磨尽是什么样的感觉。
听到雪之下冷下来的语气,白知这才收敛了许多,一脸认真地说:“其实你们应该知道答案了才对,一个不希望谈恋爱,另一个想表白,在不破坏这个团体和谐的前提下,能做的就只有让准备表白的那方放弃表白。”
“这个方法行不通的,之前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户部不准备打消表白的想法——”
“那只要让他打消这个想法就好了。”没等雪之下的话说完,白知便继续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表白注定会失败,以及表白失败的后果,还有……新的希望。”
“新的希望?”雪之下重复了遍。
“嗯,”白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只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表白注定会失败,但以后不一定就好了……给他一个目标。”
“怎么做?”雪之下下意识问。
“那个腐女……有打算考大学么?”白知问。
户部会在明知道表白失败的概率极大的情况下,仍旧选择表白,并不是铁了心要“自杀”,他的想法大概是:之后马上就是高三了,如果等到毕业都没表白,之后一定会后悔的……大概这样的想法吧。
那么,只要确认了海老名打算考大学,就能实行下一步计划。
听了白知的话之后,雪之下微微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是迟疑了下,“不过你确定这样会有效果?只是简单的陪伴,就能让海老名动心?”
“肯定有效果。”白知说,“那个腐女是个很孤独的人,孤独的人会将内心封闭,只留下一个空壳,并且在心灵外挂上枷锁,但是只要肯努力的话,一定能解开她的枷锁。”
“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了。”白知理所当然的说,“我不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因为雪乃陪在身边,久而久之就动心了,然后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白知说,“我觉得雪乃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咖啡屋的暖色调灯光覆盖在这片空间里,屋外月明星稀,雪之下素白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羞红,略微低下头,小声地说:“差、差不多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