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契约的人，能够分享混沌之火赐予的力量，当时的天帝们迫于魔主的压力，完全没有犹豫的签下了主仆契约，这之中包括了苏天帝和鱼天帝。

获得了力量，但自身也受到了契约的限制。于是，在白知击败了第一位魔主后，大部分的天帝都反悔了。

魔主掀起的战争是结束了，可主仆契约却依旧生效。而且，魔主的实力超越了天帝，那能够击败魔主的人，又是什么怪物？

并非人人都像苏天帝和鱼天帝那样信任白知，天帝们希望能够解除主仆契约，只是，契约一旦生效就无法轻易解除，如果强行解除，解除之人会受到侵蚀。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知还是解除了主仆契约，可即使这样，天帝们依旧不满足，因为解除契约，他们从混沌之火那里得到的力量也一并消失了。

在不断的逼迫下，白知终于动手了。

雪之下当时在温泉旅行时透过万华镜看到的那段犹如诸神黄昏般的景象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真切切出自白知的回忆。

所以后来他会那么爽快的和雪之下签订平等契约，并非是完全无厘头的想法，也不是雪之下异于常人，只是因为仙界的事情才幡然醒悟。

如果在仙界的时候能和其他人签订平等契约而不是主仆契约，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大叛乱了。

和一众天帝彻底闹翻，毁了所有圣地后带着一身伤痕离开了仙界。

——这才是故事真正的始末。

什么无法回到仙界，当然也都是假的，他不是回不去，而是“回不去”。

“明明为他们做了那么多，最后的最后，击败了魔主的人反而要要默默退场，把舞台留给了一群什么事都没做的废物，那帮废物竟然还接受着人们的敬仰……这就是天帝么？”

“如果天帝的存在只是为了受万人敬仰，那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该被敬仰的人只有一个。”阳乃看向白知。

“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雪之下默默听着几人的对话，目光却始终凝视着白知。

好像……好像他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雪之下忽然有种自己似乎完全不了解白知的感觉，她对白知的认知仅仅是喜欢撒娇卖萌爱吃东西，经常会惹人生气……可现在看来，当初他并非是和魔主大战后才来到她的世界，而是他自主选择离开仙界。

至于理由……从这些人的对话中，也能多少猜出个大概。

雪之下忽然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白知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仙界里每个地方都有供奉天帝们的建筑，但却没有一个供奉他的建筑……因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人们认识的是那些天帝，也更愿意相信拯救他们的是那些天帝。

他是异族中的异族，甚至不是生物，而认识他的人也只有那些天帝，仅此而已。

“亲爱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如果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她放了哦。”阳乃再次开口，目光凝视着白知，“当然，你得跟我走。”

“我拒绝。”白知摇着头说。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协商，那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了，”阳乃抬起了手指，脸上露出肆意的狂妄笑容，“放心吧，即使把你打伤了，之后我也会慢慢帮你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