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绷紧的神情松动了许多，转回头，目光依旧冷冷地注视着白知：“过来。”

白知走上前一步。

“再过来一点。”雪之下接着说。

白知又往前走了一点。

“还有那么多路，为什么不干脆的走完？”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按捺着想要冲上前抱住白知的想法。

“全走完了就不是平等契约了。”白知认真地说。

“平等契约？”雪之下重复了遍。

“嗯，平等契约。”白知说，“我们两个的一切都是平等的，所以……”

“剩下的路，我想和雪乃一起走。”

于是，两人慢慢地靠近，最终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爆发，雪之下死死地抱着白知的腰，贪婪地索取着他的吻，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

直到过了数分钟后，两人才分开了嘴唇。

“感觉雪乃这次接吻比以前还要激烈……”白知觉得自己的嘴巴似乎都有些肿肿的。

“因为要把那个人的吻完全覆盖掉才行呢。”雪之下再次抱住了白知，将他推在了床上，再次凑上前来，嘴巴紧紧贴在白知的嘴巴上，口中的半透明液体不知不觉聚积在了一起，像是为了糊弄过去一样，雪之下将嘴唇贴的更紧了。

那是仿佛要让人窒息一样的吻，只是吻住之后便不肯再松开，她果真是想把那个人的吻覆盖掉，此时根本不容白知抵抗，就这么一直吻着，紧紧地抱着他。

***

很多年前，白知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谈恋爱的一天。

他在苏天帝的保护下成长，同辈人还在努力修炼时他已经有了数不清的资源，还有把他当宝庇护着的鱼天帝。

白知曾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强者，终止仙界当时无休止的战争，然后和他们愉快的生活下去，苏天帝也会去学做饭菜，而不是盲目的认为自己做的菜就是好吃，鱼天帝烤鱼的时候也不会再那么无厘头，尼德霍格在啃了一半世界树后考虑到树上还有居民，于是拍着翅膀离开，决定给他们一条生路。

多年以后他长大了，认清了现实，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完成，有些事情穷尽一生也做不到……比如让圣地的那些人相信他。

相信他不会用主仆契约命令他们做什么事情。

很遗憾，当一个人强大到无法让人理解的时候，只会成为人们心中畏惧的东西，甚至恨不得将其彻底抹杀。

所以他在圣地的天帝们的要求下离开了仙界，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再是苏天帝，也不再是鱼天帝了，更不是仙界的其他人。

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