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诡辩,白知先生。”明知道白知说的有问题,但雪之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知才好,在白知逼近的目光下悄然移开了视线,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那你现在看着……”白知说着走到椎名真白面前,摘下她头上的帽子,接着在雪之下投来的不解的目光下,模仿着雪之下先前的动作,认真地梳理着椎名真白因为摘下帽子而翘起的几根金色发丝。
“这是什么意思?”雪之下眯起眼眸注视着白知。
“这就是我刚刚的感受……不过我也不是嫉妒什么的啦,就是怎么说呢……嗯……简单说就是也想让你帮我梳理一下头发。”白知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发说。
“你?”雪之下上下扫视了白知一眼,不管怎样看都没什么问题,非要说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他刚刚自己弄得有些散乱的柔软头发,还有那根翘起的呆毛怎么都压不下来。
“还是算了吧。”雪之下淡淡地说,“快点走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说话时,又看了一眼依旧有些不开心的白知,无奈地抬起手,往他头上摸了摸,“这样好了吧?”
椎名真白依旧不吭声,她正好夹在白知和雪之下两人中间,还在默默啃着面包,仿佛对于周围的事物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这也太敷衍了吧雪乃?”白知越过椎名真白的肩膀瞟了雪之下一眼。
“那你想怎么样?”雪之下再次发自真心地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我要多吃一份点心,这样才能原谅你。”白知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你比女孩子要麻烦呢,白知先生?”雪之下的语气听起来发自真心的嫌弃,她略微顿了顿,看了白知一眼。
“如果我每天按照你这样的性格烦你,大概不用半个月你就得逃跑了吧?”
“这么说我应该庆幸我的恋人是雪乃?”白知问。
“当然,好好庆幸我不会像你这样天天烦着自己的恋人吧,否则大部分的恋人绝对很快就会厌倦的。”雪之下淡淡地说。
白知听到这,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说起来,好像是有听班上的同学讲过,女朋友一开始很高冷,但是在交往以后就变得特别黏人,雪乃确实不会那么黏人,反倒是我天天黏着雪乃……
白知忽然抬起头,“这么说天天黏着雪乃的我才是女朋友?!”
雪之下略微一怔,望着白知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隔了一会儿,忽然捂着嘴背过身,肩膀轻微颤抖着,似乎在使劲地憋着笑。
“完全就没有任何自觉嘛,到现在才意识到么?”雪之下似乎发自真心的觉得有趣,在别笑了一会儿后,好不容易才重新恢复镇定,转头看向白知一本正经地说。
“就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不会黏着你,否则就真白的那件外套,就已经可以跟你烦个半天了。”雪之下说到最后时瞥了一眼那边那个还在面包的椎名真白。
“那件外套虽说是从我这边拿的,但怎么说也是你送给女孩子的衣服吧?明明还没送过我什么衣服帽子之类的……”
说到最后时,她看向白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幽怨。
虽然自己衣柜里摆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但白知送的却是一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