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花先端了一小碟魔芋冻给夏树,她寻思着如果自己再慢一点,恐怕就是小惠端着这碟点心出来了。
“嗯……没睡好,有些不习惯。而且一色的睡相太糟糕了。”夏树活动着僵硬的肩膀,脸上不动声色的同时,心中满是后怕。
由于习惯了抱着十花入睡,他昨晚迷迷糊糊间差点把光头一色抱在怀里。幸好在将手搭上去的瞬间他就察觉到手感不太对,马上就惊醒了过来,不然他今早醒来恐怕会留下心理阴影。
为了防止再出现乌龙,夏树本想将床垫拉远一些。
结果明显在做着春梦的一色居然是打斜着睡的,夏树的床垫被他压在了身下。
衡量再三,夏树选择将薄薄的被子垫在房间角落里,就这么凑合了一晚。
夏树隐去了自己差点将一色的光头抱在怀里这一点,将自己的悲惨遭遇说给了十花,不出预料地遭到了十花的嘲笑。
“呵~!活该。”
十花来到夏树的身后,帮夏树按摩着肩膀与脖颈。
这当然也在夏树的预料之内。
十花的按摩手法并不熟练,但她的力道足够大,要不然怎么当厨师,怎么虎虎生风地挥舞着长柄汤勺?
夏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脑袋自然地往后靠了一点,然后便枕在了十花柔软的胸前。
“夏树君。”
十花猛地加大了力度,将夏树的肩膀和锁骨捏的生疼。
“……这是个意外,我只是下意识地放松着身体。”
夏树没有说谎,这并不在预料之中,但这不妨碍他在说话的同时,顺便动了动脑袋,蹭了好几下。
“所以,怪我咯?”
十花没有得到夏树的回应,因为她根本没给夏树回答的机会。
一个夏树无比熟悉的半球形坚硬物体出现在夏树眼前,然后朝着夏树的额头上敲了下去。
“噔——”
真是个好汤勺。
“早上……好,夏树老师,十花姐。”
勇太刚一来到起居室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响,脑门下意识地就痛了起来。
……你们怎么大清早就开始秀恩爱了啊!
他的内心忍不住开始咆哮起来。
“吸……早上好,漆黑暗炎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