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花的耳垂突然有些泛红,她下意识将手中的长柄汤勺高高举起,对准了夏树。
夏树并没有注意到危机将要降临,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桌上的相框所吸引。
相框内的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十花,穿着体操服,扎着单马尾,手中拿着一块奖牌,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15、16岁。
在夏树的印象中,第一次进来十花房间时,桌上并没有这张相片。
“终于看见你穿着体操服时的模样了啊。”
夏树不禁感慨着,他所认识的十花从未像照片中的少女这样,笑得如此的阳光。从这笑容就能看出来,当年的十花有多么喜欢体操,但她却为了妹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体操服……
十花的耳垂已经红得发烫,手中的长柄汤勺瞄着夏树的脑门敲了下去。
夏树将双手举在头顶,用着空手入白刃的姿势架住了汤勺的柄。
“……就算被我说中了,十花你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让我成为你的共犯不就成了?”
“犯人就只有你一个,我只是想将你脑中那些污秽下流的想法敲飞而已。”回过神来的十花收回了长柄汤勺并偏过了头,“赶紧躺下睡觉,要不就回楼下打地铺去。”
“污秽下流的想法?”
本想喊冤的夏树再看见十花通红的脸颊后,回想着两人刚才说过的话,马上意识到了十花这是怎么了。
夏树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笑意,虽然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但哪能瞒过既熟悉夏树,现在又十分敏感的十花,十花当即再次举起长柄汤勺。
“停——不要再闹了,爷爷奶奶还在家呢,你就不怕他们听见后笑话我们。”
“呵,我家的隔音足够好。”
“嗯(升调)?”
十花说完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想着转身离开房间,结果却被夏树从后边一把抱住。
“夏树君,你想死一次看看吗?”
十花连象征性地反抗都没有,只是嘴上还没有投降。
不过夏树倒是很清楚,如果他想要继续做些什么的话,那十花可就会真的生气了。
他只是在十花的耳旁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看到照片时,心里想的是你当时的笑容好美,我很喜欢,也很想让那笑容重新出现在你的脸上。”
十花低着头,并没有回应。
但夏树此时却觉得,十花从耳垂蔓延到脸颊的红晕已经胜过一切,她并不需要任何言语便能表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