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想取回雅典娜，得到代表生命的力量吗？”

雅典娜为了可以激活夜蚀所有的细胞，将自己变成了纯粹的地母神，完全剥离了其他的神格，所以才让墨提斯一开始就是完整状态，但是也让墨提斯缺少了最重要的生命的部分。

站在废墟之上的墨提斯沉默无言，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

“看来是猜对了。”夜蚀轻笑一声，冰与炎的纹路同时在身体上奔走，金色的电光在铠甲的间隙中跳跃，“不管你想干嘛，但是从你那种戈尔贡之石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和我站在对立面了。”

右臂上的铠甲扭转变形，群星围绕三颗太阳的图案在手臂上显现，手部的铠甲交错叠加组合成了一只白银的龙首，锋利的獠牙扣住了金箍棒。

“妾身不会后退一步，妾身要取回自己的一切，然后向宙斯复仇！”

即使本能不断催促着墨提斯逃走，但是墨提斯还是举起了镰刀对准了夜蚀，属于女神的骄傲和执着让她不能后退一步。

“即使妾身死了，拥有妾身力量，继承妾身力量的雅典娜也一定会代替妾身完成妾身的愿望！”

“抱歉啊。”

夜蚀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墨提斯身侧，空气中跳跃的电弧倒映在墨提斯满是错愕的蛇瞳中，温热的液体顺着龙爪形的手甲流下。

“什么时候？”墨提斯慢慢低下头，呆呆看着被刺穿的小腹。或许对于其他神明而言心脏是致命伤，但是作为地母神，象征着母性的墨提斯而言小腹也就是孕育生命的子宫才是最脆弱的地方。

“雅典娜从现在开始归我所有，她不会被你和宙斯之间的恩怨所束缚，她将陪着走遍无数的世界。”

夜蚀左手微微用力，锋利的手甲轻易的刺穿了墨提斯，戈尔贡之石被握在了手中。

“你想娶我的女儿吗？”

墨提斯身体一软靠在了夜蚀身上，脑袋枕在了夜蚀的肩甲上，银白的丝发洒落在了夜蚀与墨提斯身上。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遗言就是这个吗？”夜蚀嘴角扯了扯，他相当怀疑雅典娜神奇的脑洞是继承于墨提斯的。

“说完的话就给我利落的去死吧。”

“雅典娜是冥府的女王，注定会吞噬这片天空。”墨提斯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是手指却紧紧的扒在夜蚀的铠甲上，逐渐黯淡的蛇瞳透过头盔看着夜蚀。

“你是无法永远困住她的。”

“谁知道呢，也许她是自愿的也说不定。”夜蚀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她的未来注定不会幸福的，她将跟着我面对无数的敌人，陪我到达地狱的深处。所以啊，你就怨恨着我，然后死去吧。”

左手猛地抽出，作为墨提斯核心的戈尔贡之石被夜蚀整个抽了出来，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墨提斯深深的看了一眼夜蚀，蛇瞳渐渐闭上，窈窕的身躯变得虚幻。

“明明赢的毫无压力，但是为什么有点小小的不甘。”夜蚀看着逐渐消散的墨提斯，抛了抛手中的戈尔贡之石，“虎头蛇尾的。”

“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啊？”夜蚀瞟了一眼神刀，握着戈尔贡之石从废墟上跳了下去，身上的铠甲化作白汽逐渐消散。

“关于陪着你下地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