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琉作别离去的身影,夏侯惠倏然有些感慨。
因为他已然将任烨表请为镇岳营四位千人督之一了,且任烨还是才能最佳者.
“将军,我会盯好他的。”
在归营的路途上,寡言少语的魏舒倏然来了一句。
也让夏侯惠不由莞尔,“不用了。阳元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好。”
吔?
魏舒有些懵。
他可是被丁谧叮嘱过,在军中要好生与兵将们相处,为夏侯惠充当耳目的。
但如今都知道任烨是夏侯献安插进来的人了,不是应该严密监视、寻出他的不法之事来,好将之奏免吗?
为什么夏侯惠反而让他不作理会了呢?
莫非是怕打草惊蛇?
亦或者说是,任烨已然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里,魏舒心中微凛,不再继续琢磨。
而若是夏侯惠得悉了他心中的想法,定会反省自己平素予人的感官。
不是觉得魏舒将他想得太狠戾了,而是无智!
一个暴露了身份的“奸细”,是多么的难得啊~
自己欢喜还来不及呢,对他也必然是不吝栽培、极力赋予信任的,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死呢!
翌日,卯时。
在军中第一通鼓响起的时候,陈骞与傅嘏也结伴来到营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