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道：“臭小子，满警觉的嘛。”

“哪有……若真的警觉的话，师傅来到门口的时候，徒儿已经应该发现了。”杨过道：“事实上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心理准备了。”

王书微微一笑，然后问道：“为什么和蒙古人凑在一起？”

“师傅，弟子绝不敢投递叛国！”

杨过连忙说道。

“我信你。”王书摆了摆手道：“所以，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哎……”杨过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王书眼神逐渐的变了……

王书皱着眉头，良久之后，他也叹了口气道：“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郭靖夫妇，就是杀我父亲的凶手！”

杨过绝顶聪明，听到王书这么说之后，心中那个不肯定的答案，也刹那间肯定了下来。

王书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师父一直不告诉我？”

“因为错综复杂，你父亲当年确有取死之道。”王书道。

“为什么！”杨过一愣：“为什么连师父你都这么说？”

王书来到了杨过的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杨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王书的腿道：“师傅，弟子不懂，弟子的父亲，到底是犯了何等大错，竟然，竟然……求师傅告知，弟子心中茫然无措……”

“传道授业解惑，本就是为师之道……”王书点了点头道：“起来吧，我们进去慢慢说。”

杨过站了起来，已经是满面泪痕。王书拿起袖子，给他擦了一下，笑道：“还跟孩子一样，动辄流泪。你这极端的性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由心而动，确实是适合为师的武功路子。”

杨过此时却笑不出来，默默的跟着王书进了屋。

王书坐下之后，杨过给王书倒了杯茶，情绪稍作平复，然后看着王书道：“师傅，请您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连您，都如此说他……”

“你父亲名叫杨康，你祖父铁心公，乃是忠良之后……当年，和郭家祖上啸天公比邻而居……两人意气相投……”

王书缓缓地给杨过说起了射雕英雄传的内容，从丘处机踏雪杀人，包惜弱好心救坏人，郭靖母子流落大漠，包惜弱入了金过王府。之后，江南七怪和丘处机打赌，远赴大漠寻找郭靖夫妇，丘处机入王府，寻杨康，授武艺……

这一系列的事情，王书知根知底，自然是娓娓道来。

杨过听着这些事情，脸色也逐渐的变了。

师徒俩一个说，一个听，一直到了月上中天，王书这才说到了嘉兴铁枪庙中，杨康对黄蓉出手，结果却打在了带着蛇毒的软猬甲上。结果，中毒而亡的事情……

“其时，夜黑风高，乌鸦满天，你父亲……就此气绝了。”

王书看了杨过一眼道：“你小的时候不告诉你，是因为担心你难以分辨是非，只因为一旦身处其中必然是非难辨。如今你历练江湖，可明白这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