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有意思！”

万子良看着王书道：“今日之前，我想过很多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却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的无畏，你从不怕我，所以，才会如此干脆利落的斩下了她老人家的脑袋吧。”

他说到这里，又叹息了起来。

王书没说话，万子良继续喝酒……王书的酒被他喝完了，他这次喝的是他自己带来的酒……而且，从他身上的酒气来看，最近几天，他一有时间，就在喝酒……谁家亲妈被人杀了，能不伤心不难过不发愁啊？

而万子良的愁就更多了……他不仅伤心，而且开心。他不仅难过，而且高兴。他不仅仇恨，而且感激……这是最复杂的东西……也是最让人纠结的根源。

所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一会之后，他重新看向了王书，却发现王书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不怕我趁着这个事后杀了你？”

万子良开口询问。

王书又只好又睁开眼睛道：“那你倒是杀了我啊。”

“可是，我又不能杀了你。”万子良叹息道：“你毕竟是为了武林除了害，我杀了你，又该如何面对武林同道？”

“那你就走。”

“可是我走了，放弃了这段仇恨，我又枉为人子……”

万子良继续纠结。

王书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云梦大侠，做事竟然如此的瞻前顾后，想这么多？”

“哎……本来就是如此啊……”

万子良叹了口气道：“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大侠，会有我这么纠结难过的了。”

王书点了点头道：“你确实是纠结，也确实是难过……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我又能怎么样呢……”

万子良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道：“所以，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留在这里，或许有朝一日，能够想到办法。”万子良说道。

“好，随你。”王书又闭上了眼睛。

“你这简直就是在诱惑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