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看着王书道：“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世俗所不容，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早年嫁给那人，移情于你是我对他不住。害的他如今堕入魔道之中，不可自拔。归根结底，这都怪我。如今，你杀他是斩妖除魔，然而我却又该如何自处？又真的能够和你相守百年？”

她说着，却又是满面泪痕，伸出手来，想要触碰王书的脸，却又不敢。口中呢喃，满是绝望：“我离开之后，你杀他是卫道。我自奉上性命，还了我对他的亏欠。这一生，这样就挺好。”

“挺好？”

王书瞪眼：“合着你刚才在我怀里哭了半天，现如今爬起来就不认账了吧？你这对我来说，岂非是始乱终弃？”

冯蘅闻言大怒：“什么始乱终弃？”

“你既然在我怀里哭过，自然就是我的女人，否则的话，你连我的衣服都对不起。”

“你……你胡搅蛮缠。”冯蘅心中气苦，这人不讲道理实在是可恶可恨到了极致。说这种话来，把刚才自己满心的绝望又置于何地？岂非成了一个笑话？

王书却不管这么多，将她的手握住，一脸正色的道：“这么多年以来，你莫非还不知道王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世人都说黄老邪不尊礼教，为人处世离经叛道。然而王某却更是无视这世上一切法则规矩，我所做的事情，只求本心，不求其他！旁人的闲言碎语，管他作甚？惹我心头火气，辣手屠戮天下，我看谁再敢多嘴多舌？”

这一番言论，几可谓是惊世骇俗。

冯蘅只是听的目瞪口呆：“你，你这样的话……这，这岂非也是魔道？”

第146章全真教上门

“魔道就是魔道！”

王书哈哈一笑：“王某纵横天下的时候，时常有人以魔尊称之，堪称魔中之魔！斩妖除魔？为天下武林？我告诉你冯蘅，我杀他只因为你！为了你，他必死无疑！而你，这今生今世，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没这本事，我也决不允许。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有能力把你救活！你这辈子，落入我这魔头手中，就休想安宁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脸上却莫名的轻松了起来。

遇到这样的人，岂能事事皆如己意？这人不讲道理又非始于今日，自己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难道又真的是打算离开他？

各种滋味掠过心头，却是忍不住又留下泪来：“我，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怎么又哭了？”

王书无奈，只好说道：“那黄药师的事情，暂且不管。将来是否杀他，就看缘分。若是可以的话，我不想亲手杀他。剁了他的妻子，抢了他的女儿，这辈子他恨我是应该的。我留下一命，管教他生不如死。但是，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他真的上门来送死的话，那我也绝不留他性命。”

冯蘅轻轻一叹：“终归是我，对不住他。”

“遇到我，你只需要对得住我就行了。”王书看着冯蘅道：“于其他人，你尽可以对不住。”

“你这人……”

冯蘅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是得以解脱。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有何能力抗争此人？更何况，自己的心中，又何曾想过要抗争？

接下来王书也不再说黄药师的事情，两人一时之间似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专挑那些风花雪月的说。

若不是黄蓉耐不住性子，进来捣乱的话，估计王书今天晚上就不打算走了。

这件事情暂时只能轻轻放下，接下来的日子，倒也是颇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