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着实是好奇到了极致。

王书沉默，似乎是在品味着什么……片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在看一个人，自寻死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会死？”

“他一定会死。”

“为什么？”

“就算是你我这样的人，得到了金丝甲，也会有数之不尽的麻烦，更何况是他。”王书道：“他没有双腿，所以跑不快，他跑不快，别人杀他的时候，他就躲不开。”

“确实是会有人杀他的。”

李叹了口气道：“但是，我似乎就快要死了。”

“所以，你没有理会金丝甲？”王书问。

“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李笑了笑道：“还有好酒吗？”

“你不是都要死了吗？”王书笑道：“还惦记着我的好酒？”

“你的好酒，我自然是惦记着的。如今我都快要死了，如果不能好好的饱尝一番你的好酒，岂非可惜？”

“确实可惜……”王书道：“但是我所带的酒，已经全都喝完了……”

他说着，也叹了口气，忍不住的竟然也咳嗽了一声。

沧海世界之中，他经历了一场重生，但是肺脉之中的余毒，并未就此完全清除。残留的本就无法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有些时候，情绪激动的话，还是难免咳嗽两声的。

李却是忍不住的连连咳嗽，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真可惜。”

“你快要死了，对自己的性命都不曾可惜。但是对那酒，却如此的可惜？你真的是个怪人……”

王书好笑的说道。

“你难道不是？”

“我似乎……也是……”

王书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

“是。”王书点头：“留在这里做什么，陪着这些死人吗？”

“你说得对……只要死人才能陪着死人。”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