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有归处的……但是湖边一夜，她的归处已经被王书给撕成了碎片。

从那一日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了归处。

注定成为漂泊无依的鬼。

所以她只能跟着王书……犹如游魂。

王书忍不住停下了步子，看着苏蓉蓉。苏蓉蓉就藏在树后，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上前的意思，也没有后退的打算。

王书就问：“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不然呢？”苏蓉蓉反问，这反问的三个字，也瞬间就切中了要害。

不然，你让我干什么？

王书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其实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是，你显然没有选择的意思。”

苏蓉蓉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她早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王书说道：“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好了。”

两个人没有在进行交谈，王书也没有什么负罪感，苏蓉蓉的仇恨也莫名的保持了平衡。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

走到哪里也无所谓……想要去什么地方，也无所谓。

反正天地这么大，他们只是想看看……看看而已。

……

一座城池，王书没有看名字，苏蓉蓉自然也没有看。

王书只是饿了，苏蓉蓉也有点饿。她本来不应该感觉到饿，因为她的心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片死灰。

所以，当她感觉到饿了的时候，她就开始产生了怀疑。

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眼前的状况感觉到了绝望，否则的话，为什么在绝望之中，这种饥饿的感觉仍旧能够出现？这本不寻常……

王书已经坐了下来，仍旧是街边的摊位。

苏蓉蓉坐在了王书的身后，背对着王书。

王书要了吃的，苏蓉蓉点了同样的东西。

两人背对而坐，静静的吃着自己的。

吃完了之后，苏蓉蓉就有点尴尬了，这尴尬也把她从那种绝望的境界之中一下子拽到了现实之中。

“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