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擂台之前，没有过多的言论，该登场的登场，该拔剑的拔剑。

张小凡很想平静，他原本就应该平静的……但是孩童时候的记忆不断的翻滚着心田。

狂雷炸响的天空，剑尖向上迎着雷光的黑衣人。迎风狂舞僧袍的老僧，那一字一句，那一场战斗……如同天神斗法。

这一切全都在张小凡的心中翻来覆去滚动。

“小凡！”

王书的声音传入耳中，张小凡这才茫然的看向了王书。王书说道：“该出手了。”

张小凡这才恍然，这才想起此时身在何方。想起了王书，也就想起了师傅，看向了师傅的方向，果然脸色铁青。然后他也看到了田灵儿，她的眼中全然没有自己，全都在看着自己对面的人……那是自己的师兄，是师姐心中所喜欢的人。

张小凡忽然没来由的有了一阵解脱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抱拳说道：“七师兄，请！”

“请！”

王书笑了笑，静静的等着张小凡的攻击。

……

张小凡败了，败的伤痕累累，他原本不应该如此的伤痕累累，但是他拼了命。

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所以他努力去做。伤了痛了并不害怕，他本就是一块石头，平凡无奇的石头。既然可以在这样的舞台之上，尽可能的去展现自己的话，那就展现吧。

但是在王书的剑光面前，就算是真正的坚若磐石，也仍旧抵挡不住。

那剑光，无法形容。

那是张小凡至今为止，参加七脉会武以来，都不曾见过的凌厉。

就算是幼年好友林惊羽，固然已经是天才中人，但是和王书相比，仍旧差的太远。他那原本算得上是精致的剑法，在王书的面前，则好像只是一个孩童，拿着剑胡乱挥舞一样。

那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他败了，心服口服。

王书却叹息：“何苦如此呢？”

收剑入鞘，随着胜利的喊声响起的时候，王书已经把张小凡倒下的身体给抱了起来。

来到田不易的身边，田不易责怪的看了王书一眼：“何必出这么重的手？”

“弟子知错。”王书说。

田不易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话。张小凡存心拼命，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如果不用重手法立刻伤了他的话，怕是他的性命都要耗死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