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此话一出,除了看过‘剧本’的北方之外,其余人的脸上纷纷露出惊色。
“竟然是【无名】的前参谋?”
时崎狂三罕见得有些失态,当年的【无名】这么强?
不仅是她,佩斯特也有些晃神。
“是她,她也是唯一成就了‘人类最终试炼’完全破解的人类,而她选择的破解手段便是...”
薛定谔顿了顿声,双眼视线牢牢盯着佩斯特,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黑死病。”
“这不可能!”
佩斯特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喊到,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黑死病会成为破解【反乌托邦】的关键?
“因为黑死病的爆发,导致一百年内人口骤减,农奴的社会地位提升,从而打断了链接【闭锁世界】的未来,让【反乌托邦】出现的概率降到了0。”
字字如刀,刀刀插 进心口。
佩斯特一只手捂着一阵阵抽痛的心口,满脸煞白的跌坐回沙发上,嘴里机械的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黑死病是金丝雀为了破解【反乌托邦】而主动施展的手段,如果没有黑死病的爆发,那魔王就会继续肆虐箱庭。
以八千万人作为牺牲者来换取更多人的存活,金丝雀的做法并不算错。
然而,即使明白这一点,她也无法原谅。
这对因为黑死病而死亡的八千万无辜的牺牲者太残酷了,对她也太残酷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遭受打击的佩斯特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北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原本她只是闲得无聊想拉着时崎狂三几人摆一摆龙门阵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念头。
谁知道这话题聊着聊着就走题了。
要是北方知道她们竟然能扯到【反乌托邦】身上,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向时崎狂三开口询问半个字。
可惜啊,这一切都晚了。
我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呢!
看到佩斯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北方心中一阵懊恼。
【反乌托邦】的‘消亡’和黑死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密切了。
而佩斯特来箱庭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黑死病爆发的命运。
现在让她得知黑死病的出现其实是为了终结箱庭曾经最强最凶恶的魔王【反乌托邦】而搞出来的。
这不就是等于狠狠掐断了佩斯特的念想嘛。
你想想,假如真的改变了黑死病爆发的命运,也许曾经死在黑死病下的八千万牺牲者或许能扭转他们的生命轨迹,获得新生。
但之后呢?
之后又会怎么样?
没有了黑死病爆发,人口就不会大量减少,农奴的地位也就不会得到提升。
启蒙思想、自 由主 义等思想就会受到巨大的妨碍,人们依旧会沉浸在以前的那种社会制度之下。
人类的思想得不到进步,随之而来的便是比八千万人死亡更为可怕的未来。
伴随着封建制度的重度压迫,长期受到剥削的苦难者们越来越多,他们也会愈发的期望一个‘美好的社会’的到来。
在这个‘美好的社会’中,全体国民都应该获得平均的所得,建造没有差异的房子。
灿烂的宝石应该和灰暗的石头价值同等,物资也应该均等化,再也没有所谓的‘物价’。
总之,一切都会化为平等的存在,彼此没有了争斗,所有人都在其中渡过没有好坏之分的每一天。
这个‘美好的社会’有一个专有的名字。
即传说中的‘理想乡’——【乌托邦】。
一旦乌托邦思想出现,【反乌托邦】自然就会应运而生。
虽说多了一个反字,但【反乌托邦】可不是与乌托邦对立的思想,而是揭露乌托邦思想美丽外衣下其反面的一种未来可能性。
生活在乌托邦式的社会中,物质文明泛滥,没有斗争、没有歧视、没有疫病等等。
人类不再需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奔波。
但在这种社会中表面看上去充满了和平,内在却充斥着各种无法控制的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