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酒还剩下一半
但茱莉雅向来就只喝一半
她也只会用银闪闪的杯子,因为那能够让她知道,自己的酒里有没有毒。
越发攀登到权利的巅峰,她就越发的感到不安全,这种恐惧驱使着她向更高的位子爬去,不择手段,残忍无比。
越是残忍的人,其实内心也就越发脆弱,他们的外壳也会建设的越发坚硬——而一旦彻底击垮他们的外壳,就只剩下颤颤巍巍的懦夫之心了。
布鲁斯默然的低下头,不听、不看、不言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到现在。
她遥望着与士兵们谈笑风生的罗兰,那开朗而又阳光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万丈的坚冰一般。
如同尼禄一样
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化茱莉雅的内心。
孩子的无忧,是建立在父母的努力上——正是因为他们背负了不知道的辛苦,才有了孩子的无忧。
谁都可以谴责茱莉雅,但只有尼禄,没有那个资格。
布鲁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躬身退出了房间
在他的怀中,是一卷崭新的羊皮纸
这是一张邀请函
副长对于长官的宴会邀请函
地点就在皇宫
要通过的地方......是几乎没人知晓的密道
结束了一段谈笑的罗兰回过头去,注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露台,还有微微杨动的帘布。
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不是嘛?
尼禄比起她来说,可是要逊色许多许多——她母亲为她这个女儿做的,远比尼禄‘牺牲’的要多得多。
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尼禄却要亲手杀死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残忍的,冷酷的,无情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