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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室内,麻雀之首裸露着上半身半跪在耶稣像前默默祈祷,不言不语,只是低头而向伟大的主祷告。
穿着那件羊毛的长袍看不出来,但当麻雀之首脱下衣服时,却露出了上身那相当健硕的肌肉。
昏暗的烛光遮挡了黑暗下隐藏的东西,滴落的鲜血,隐藏了那绑在麻雀之首大腿上的苦修带。
那是一种带刺的带,刺入人体是每当活动,都会让扎在皮肉里的倒刺划开更多的血肉——然后带来更胜一份的强烈痛楚。
这是天主的苦修。
为了让他们这些主的牧羊人更进一步接近伟大的主,他们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向神祈祷着,甚至比之于这种级别的苦修,修士们还知道更加可怕也更加有效的方法——这种骇人听闻的肉体苦修在天主教内却是让所有信徒都趋之若鹜的奖赏。
只可惜这可以从污秽的凡间更进一步去接近‘主’的资格,只属于天主教中的极少数人士。
为了更近一步的靠近天上的主,信徒们能够付出他们所想的一切代价。
或许生活在现代的人在接触身边或新闻影视上那些温和的基督徒时,会以为天主教并不是个狂热而疯狂的宗教。
然而这毫无疑问是个错误的观念。
三大宗教中,最疯狂的不是伊斯兰教,最灭人欲的也不是佛教——在疯狂而又狂热的信仰上面,天主教所做的是其余两个宗教拍马都比不上的。
在中世纪那臭名昭著的宗教审判所内究竟有多少骇人听闻的刑具,这些连恶魔都会为之胆寒的折磨,却是来自这些自称纯洁的天主牧羊犬。
还有那狂热的十字军东征就更不用多说了。
为时两个小时的苦修随着麻雀之首一声虔诚的阿门宣告了结束——他取下了扎入肉里的倒刺铁皮带,大腿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旁蔓延开来的黑色,宣告着此处收到过多少次的伤。
他拿起了挂在一旁墙上的衣服,推开苦修室的木门,看到的是在苦修室外等候许久的一个修士。
“总主教大人。”那配剑的修士恭敬的鞠了一躬
“哦,是切萨雷啊。”麻雀之首略显疲惫的说道,即便是他,在这个年纪还坚持不懈的进行苦修,难免也会感到非常疲惫的。
“您的信件,我以送到了皇帝尼禄的手里。”
“哦?”麻雀之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和脖子,追问道“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姐妹?”
“这个......”切萨雷顿了顿,然后带着一抹奇怪的语气说道“我们安插在宫廷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暴露的——但是,他们都没归于上帝的身旁。”
他拿出了藏在怀里的一片麻布,展开它,在干涸的血渍包裹中,是十几根刚被砍下来的手指,堆在一起,看起来格外可怕。
“皇帝只是将那些兄弟姐们都砍掉了一根手指然后赶出了宫......”
麻雀之首接过了那一卷亚麻布的手指,饶有兴趣的说道
“看起来那位皇帝陛下,是有意和我们进行更深一步的合作啊......”
麻雀之首将这包手指又还给了切萨雷,然后用略带悲哀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