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貌用一种讲述故事的语气说着

“然后呢？”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才九岁的他就已经学会去做一些小工来减缓家庭的经济压力了。”

“有一天，他所属区的神父拜访了他家，说是要将这孩子收做教会唱诗班的一员，母亲和孩子都非常高兴，欣然接受了那个看起来非常慈祥的神父的提议...”

尼禄捧起面前的葡萄酒，混着嘴中的曲奇饼，一口吞下了肚

而在她的对面，被堵住嘴的雷尔鸣呜呜做声着，焦急的双眸不断看向那巍峨的天主大教堂

百貌没有任何停歇，继续讲着关于小男孩的故事

“可是有一天，母亲无意中发现了男孩沾着鲜血的裤子，一番逼问之下，才从男孩的嘴中得知了唱诗班的真相——他没没会被带到一张床上，全身衣服被扒光，神父们会用手抚摸他，并......”

接下来的描述，却是不怎么适合在吃东西时讲下去了

“男孩的母亲很愤怒，她抱住男孩痛哭着，并闯上门去找那些神父讨说法——但她不仅没有得到她的正义，反而被神父倒打一耙说她不敬神，她被愤怒的信众用石头砸，用拳头打，但自始至终，她都将孩子护在

怀里。”

百貌的语气变得诡异起来

“最后的最后，这个母亲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了家中——就在她准备用所有积蓄去找执法官来诉案的时候，有人闯入了她家。”

“第二天，人们在垃圾场找到了她，浑身赤裸，到处都是伤痕，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被人给挖了出来——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看到过那个小孩了。”

“很好的故事，一个不错的悲剧。”

尼禄打了个响指，用放空的眼神看着苍蓝的天空，轻声道

“最后呢？”

“最后，孩子消失了，但蜘蛛，却多了一只。”

尼禄低着头，发出了低沉而又怪异的笑容，她看着那在正午阳光下巍峨的天主教堂，向百貌问道

“百貌卿，你觉得迟来的正义......到底算不算正义？”

“那要看您如何界定正义这个词语了。”

百貌不卑不亢的说道

“但在我看来，迟到的正义已经不配叫做正义，那应该被称为复仇才对。“

“复仇......”尼禄喃喃着，脸上汇聚起那怪异的笑容“没错，这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