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克没有理会凯尼斯,他看向会议室外走入的神父:“怎么了?神父。”
“太过于吵闹,以至于我不得不来看看。”麻婆神父语气不太愉快:“这样吵闹的举动可以的话希望尽可能避免,打扰皇帝的睡眠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我想二位也很明白吧。”
“那不是有莫扎特……不,萨列里在执行么?”卡多克说:“虽然没有什么名垂历史的才能,但他好歹也是进入过维也纳皇宫的宫廷乐师,作为英灵这点才能应该还是具备的,安抚雷帝的工作都做不好,莫扎特也不会指名由他来替代自己吧。”
“但萨列里并不是莫扎特,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棋子,他的精神也处于极端的不安定状态,事实上,莫扎特的诅咒效力已经在逐渐削弱了。”神父略作思索:“他也安抚了雷帝十多日的时间了,差不多应该将他从繁重的工作里解放出来,我看今日这么热闹,不如索性放他离开莫斯科。”
“你是认真的么?马彻利斯枢机卿,没有了音乐,雷帝的睡眠无法保证……”卡多克的神情微变。
“无碍,这个交给我来就好,别看我这样,好歹在音乐家到来之前,也是由我来确保雷帝的暗面的,否则两位一早就应该被驱逐了。”神父流露出饱含深意的笑。
“既然如此,放他离开也并非不可以,但萨列里好歹也是从者,我本想将他留下,如果非要让他离开,至少发挥点作为复仇者的作用吧。”卡多克望着神父。
“你打算用他去讨伐迦勒底?”神父点头称赞:“不错的想法,也不至于让他彻底成为敌人,这一周时间来,已经大致摸清了迦勒底的行动,也确定了反叛军的大本营,虽然那里随时可以攻下来,但任由他们发展也是个问题,那倒不如趁着今晚一起攻过去好了。”
“你这神父……果然是窃听了我们之前的对话。”阿纳斯塔西娅威严呵斥:“无礼至极。”
“说偷听也太难听了,那是光明正大的路过。”神父摇头否认:“我只是听见你们和冲国人的交谈,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吧,他打算引诱凯尼斯去找迦勒底的晦气,那暴虐的神灵从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当枪使了,有着强悍的力量却智商过于低下,非常符合希腊人的定义……既然事态已经至此,趁着今夜的天色正好,所幸都一同前去,却也不失为个好方案。”
神父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想你也很想亲自见一见那位藤丸立香吧,传闻中拯救了人理的少女,她的背影到底距离你有多遥远的距离。”
卡多克握紧了拳头,他流露出侵略性的表情:“你在挑衅我?”
“不敢,只是这么提议而已。”神父知道已经说动了。
“你去安抚雷帝吧,让萨列里跟上来,我带着他和杀戮猎兵亲自去会会迦勒底的御主,会会藤丸立香!”卡多克一拳头砸在桌案上:“这样,你满意了吧?”
“如此最好,但请不要过分激动,还望保重身体。”马彻利斯神父微笑着退去了。
“你的情绪有些过于跌宕了,御主。”阿纳斯塔西娅轻声说:“稍稍平复一下如何?先喝杯茶吧。”
“抱歉,我总是这样。”卡多克叹了口气。
“如果说你又错,那我也有错,并且我不是在责怪你,是在关心你的安全。”皇女倒了两杯茶:“那个藤丸立香对你的触动比其他的更大,你就那么羡慕她么?”
“不是羡慕,而是更加复杂的……”卡多克按着心口,他苦笑着摇头,竭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我也不知道这种情绪该如何称呼?羡慕?嫉妒?敬佩?不甘?太多太多,根本无法说清楚,我原本以为可以做好万全准备等待她一路杀到莫斯科来,但似乎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样有什么不好么?”皇女说一句哲学的话:“相遇和分别总是突然的,没有任何人能决定。”
“你说的不错,但这次我决不会输给她!”卡多克端起茶杯,将有些热烫的茶水饮下,他擦了擦嘴角:“走吧,阿纳斯塔西娅,我们去会会那位传闻中的开位人理拯救者。”
……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以上,自从上次的一系列遭遇之后,迦勒底的探索总归是走上了正轨。
藤丸立香在超强力打手武藏以及便利工具人帕茨西的帮助下,成功召唤出了新的从者‘阿维斯布隆’,又名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Solomon ibn Gabirol),是十一世纪的诗人和哲学家,出生于西班牙马拉加,是将古希腊、阿拉伯、犹太的学术和智慧传入欧洲文化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