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慵懒地躺在沙发里,礼貌颔首:“嗯,辛苦了。”
“应该的。蛋糕会稍晚些为您端上来。”服务生低下头,目不斜视开始布置。
裴燎不想看他,就走到沙发边坐下,手从毯子边缘钻进去,在夏澈浴袍下光滑柔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夏澈眯起眼睛,没有制止,死死咬着牙,任由他把自己玩到有反应。
等服务生出去后,才一脚把人踹开:“饿成这样?”
裴燎别有所指地点头;“嗯。”
夏澈不接他的暗示,整理好衣服自顾自往餐桌边走:“饿了就吃饭。”
“……”
裴燎轻“啧”一声,跟过去坐在旁边,小声道:“今天我过生日。”
“所以?”夏澈挑眉看他。
“所以不可以奖励一顿大餐吗?”裴燎将他月要上系着的蝴蝶结衣带撤开了。
随即,他面上有片刻怔忡。
“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穿了有什么意义?等会儿还得脱。”夏澈不甚在意凌乱不得体的衣衫,管都没管,直接切下块牛肉放嘴里,“别闹,我是真饿了,等我吃两口再喂饱你。”
裴燎愣了两秒,立即殷勤地给他夹菜切肉:“吃,多吃。”
夏澈:“……”
夏澈吐槽:“你真的很像把猪喂肥后宰了上桌的屠夫。”
表情都一模一样。
裴燎挨骂也不反驳,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时不时乐呵两声,跟失了智一样。
夏澈被看得受不了,草草吃了几口,转身往楼上走。
裴燎这一刻又不变态了,用小碗盛了点大小适中的菜,跟在他屁股后面劝:“你吃太少了,再多来几口,至少把热菜吃了,不然胃着凉怎么办?”
“……祖宗,你事儿可真多。”夏澈无奈地让他喂进去一口。
一楼是卧室
() ,三楼也有床,方便兴致上来的客人躺在床上看星空。
夏澈直接去了三楼,靠落地窗的桌子上早已摆好画具和几乎快要完成的画作。
“前段时间太忙,没画完,你等我会儿,算是你的生日礼物。”
之前在秋千里的那副画拖到现在才有成品之姿,但引人瞩目的是,当时的模特穿了裤子,画里的人却没穿,只有些许满天星遮在重点部位,没让这画走到过不了审的程度。
裴燎看一眼就别过脸,咬牙道:“你……你怎么能随意拼接!”
“我可没随意拼接。”夏澈浴袍还是没合拢,已经滑落了半边肩膀,本人却没有任何不自在,任由长发和月几/月夫紧密相贴,就着这副香滟打扮,继续完成不雅之画。
“不要怀疑,裴燎,我是全世界对你的月几肉线条最了解的人。”他叼着根白桃味棒棒糖,含糊道,“我发誓我是写实派,不是抽象派。”
裴燎忍无可忍捂住他嘴:“不许说了。”
这人的本事真的很大,明明没说什么直白的dirtytalk,愣是能撩得人血脉卉张。
夏澈笑笑,慢条斯理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和刷子一起放下:“等它晾干吧。”
刚巧这时,棒棒糖吃完了,他把棍子精准扔进垃圾桶,抬手一推,带着裴燎一起摔进被子里。
裴燎身上的睡衣是丝绸的,很好扒,随手拽两下就掉了。
夏澈垂眸乐了会儿:“好意思说我,你里面穿了?”
“我是预判了你的预判。”裴燎耳朵是红的,脸皮是厚的,大言不惭道,“不体贴吗?”
“那我谢谢你。”夏澈哼笑一声,居高临下晲着他,张开牙齿,将对方略有薄茧的中指和无名指咬在唇舌之间,等它们都被沾湿才放出来,自己抓着往身后探去,“好久没做,你慢点扩。”
这独栋别墅四面环树,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还是别墅群最高的,饶是四方都露天也没人能看到。
裴燎喉结轻滚,无需他刻意动手就能有反应,刚想翻身让人躺着,却被按了回去。
“我在上面。”夏澈伸展双臂,当着他面扎了个高马尾,“寿星就躺好吧,我伺候你,好不好?”
裴燎头晕目眩鬼迷心窍,这人说什么都点头。
于是半小时后,他差点哭出来:“夏澈,夏澈,夏澈你动一下……”
“别吵。”夏澈眉头锁紧用手机疯狂打字,回应岑总急需那份文件的位置和重要提要。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敲手机的时候也没忘了身下这人,一心一用地控制括约月几,小幅度摆动月要枝。
裴燎差点疯了,死死抓着身侧他的踝骨:“夏澈!”
“哎,等我两分钟,就两分钟。”夏澈俯下身去吻他,准许道,“实在难受你就自己动一动吧……啊!操!没让你动这么厉害!”
裴燎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
夏澈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胳膊和手抖得不像话,短
短一句话五分钟才打完,回复给岑总后,解脱似的关掉手机丢一边,抱住裴燎脖子疯狂地吻在一起,大有抵死缠绵之势。
直到旁边和大门相通的门铃响了一下。
夏澈撑起上半身,鬓角的一滴汗砸进裴燎锁骨窝:“应、应该是蛋糕。”
“好。”裴燎没出来,将毯子披在他身上,抱着人往楼下走。
夏澈差点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下来一块。
幸好裴燎没有丧心病狂到给人开门,隔着门板让人放下就走,确认门口没人了,才将蛋糕拿进来。
裴燎吹蜡烛的时候,夏澈视线模糊,只能迟钝地说上一句不成调的“生日快乐”;裴燎分蛋糕的时候,他一口吃了好久才咽下去,嘴角满是奶油。
后来一个蛋糕所剩无几,奶油全没了,夏澈没吃几口,其他的要么进了裴燎肚子里,要么浪费地蹭到床单被子上。
裴燎的报复心真是很强。
惦记着夏澈三心一意记挂工作还带画具的事,实在是发了狠,夏澈骂他都没用,打死不停。
夏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浑身上下都疼得想骂人。
再一睁眼,天边刚浮现鱼肚白。
三楼已经变得不堪入目,他们躺在一楼,惬意得仿佛昨日疯狂只是一场梦。
夏澈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到裴燎胳膊上。
裴燎闭着眼哼哼两声,把人抱得更紧:“老婆……再让我睡会儿。”
夏澈意外地不怎么困,支着头看到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专属物,别人看都看不了一眼的那种。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片刻,小心翼翼翻身下床,一步步挪到楼上拿回毛笔和印章。
再返回远处,发现裴燎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惊慌和无措,看到他身影才松懈下来,仰靠在床头。
夏澈跪进绒被,毛笔尖冰凉的特制黑色颜料落在裴燎耳根。
裴燎被凉得浑身一抖:“你……”
“忍一下。”夏澈哄道,“幸好我以防万一,带了这种颜料。”
裴燎:“……”
是以防万一,还是图谋不轨?
他没吭声,悄然红了眼尾。
夏澈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裴燎”两个字,有在心口位置卡下自己名字的印章,满意地弯起眼睛,像在看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眸中尽显着迷。
他说:“这应该算个很好的收尾。”
裴燎:“嗯?”
“生日收尾。”夏澈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给我们少爷的仪式感。”
裴燎舔了舔下唇,轻笑起来。
夏澈也笑:“生日快乐宝宝。”
裴燎得寸进尺,问:“只有今年吗?”
夏澈没好气地捏住他鼻子。
“你会年年如愿的,裴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