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是魔鬼之王，或者说此时正是她窃取魔鬼权柄的时候。陈渊让她违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恶魔不同，魔鬼还是有一定的契约精神的——虽然他们是钻漏洞的高手，但在契约一方面，只要你能够做到没有漏洞可以让他们钻，那么签订下来的契约，他们还是会遵守的。

想要成为魔鬼之王，莫甘娜也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则。

但现在...魔鬼之王是没戏了，之前的谋划可以说是鸡飞蛋打。

遵不遵守之前定下来的契约，就看她个人的心情了。

只不过之前因为契约之网是她心底里的痛，所以她一直放在角落里没有去管它，所以在被摧毁和限制之前在契约之网上制定下来的契约依旧会严格的执行着。

“依照着你的说法，等到我们达成了协议之后北大区之王号召清理恶魔的残存势力，和我陈某人也没有关系咯？”陈渊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甘娜。

他的神情似乎是在告诉莫甘娜，刚刚她不要脸的话给他带来了灵感一样。

“我去，你可是好人，是正派，怎么能和我这个恶魔之王学习呢？”莫甘娜脸色一变，随后有些无语的看着陈渊。

“你是不是对于正派有着一些误解。或者说对我有一些误解？”陈渊笑眯眯的看着莫甘娜。

“最近我在看电视，里边有一句话我觉得蛮有道理的。”

“什么话？”莫甘娜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对付这种邪魔外道，不用和他们讲究什么江湖道义。”

莫甘娜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蔷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喂喂！蔷薇，你站哪边的！？”莫甘娜有些无语的看着蔷薇。

“我哪边都不站。”蔷薇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挖你的墙角。”

“我走之后，他们都是你的，至于你这么挖来挖去的吗？”莫甘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蔷薇。

“那不同，我希望他们将我当成王，而不是因为你才将我当成王。”

听到了蔷薇的话，莫甘娜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丝喜爱或者说是欣赏等等奇怪的眼神。

之后两人散发出来了一种奇特的香味。

在一旁的陈渊脸色有些难看。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两个女人发出来的狗粮给噎到了。

“你们两个注意一点，我在和你谈正事呢。”陈渊感觉自己有些脑壳疼。

“那个家伙就当是添头了，女王我大方一点，送你了。”莫甘娜看了一眼陈渊说道。

“之前你说的条件我也答应下来了。不过关于恶魔一号的数据，我只会给你提供二十年之前的数据，现在的可不行。”

“这个是我的底线。”

莫甘娜非常认真的看着陈渊。

因为联合政府注重科学的关系，几乎每一年都会有新的尖端科技诞生。

当然了，即使是再重视，也会遇见瓶颈。

而对恶魔一号来说上个瓶颈便是二十年前。

当然了，即使是二十年前的恶魔一号在所有的科技造神的势力也算的上是顶尖的了。

不说别的，只是超级计算机这一项，除了现在寄存在死歌书院的大时钟，被神圣凯莎传给了新一任女王彦的知识宝库，以及天基王鹤熙的天基战斗群之外。

接下来便是莫甘娜的恶魔一号超级计算机了。

这几个计算机虽然有排序，但勉强能够归结到一个序列。

之下的，包括国家科学院和雄兵连在内所有的超计算机距离他们的层次相差了数十年乃至是更久。

迎着莫甘娜的视线，陈渊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慢慢变得放松起来了。

莫甘娜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对着陈渊问道，“说实在的，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像你这样子的人，为什么会愿意被规则所束缚。”

“如果你愿意，在接下来的时代之中，你会成为新的规则，就像是武神那个家伙一样。”

“为什么你会愿意延续着他的规则，同时被他的规则所束缚着？”

对于她的话，正准备离开的陈渊回答道，“如果我是那样子的人，是和你一样性格的人，现在你会选择和我谈判吗？”

莫甘娜怔住了。

如果陈渊是这样子的人，那么她估摸着早就带着蔷薇有多远跑多远了。

“即使是你这样子的混蛋，也不希望世界上都是无法无天的混蛋吧。”

“你追求堕落自由，认为这才是进化的趋势。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而已。”

“在你弱小的时候，有人保护着你，当你强大了便不会感受到弱小者的心。”

“当然，对强者来说弱小者的内心不必感受，但想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保证你一直会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