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灵魂的基础上培育出来了一个新的灵魂，让他继承我的一切前往虚空的世界，而我留在这里继续进行自己的研究。”

原本还有些淡然的陈渊，此时神情也出现了变化。

“所以说坐在这里的你才是真正的死神卡尔，去往那个地方的只是你的分魂？”

他以为这里不过是卡尔的一个分身或者说是蕴含着一些灵魂碎片的傀儡而已，却没有想到坐在这里的会是他的本尊。

而且是一个将所有的一切交给分魂的本尊。

“不...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主次之分，只有职责之分罢了。我们彼此都拥有着完整的灵魂，完整的记忆和完整的情感。”

“我们对于知识的追求使得我做出了这样子的选择。”

“不过如果对比诞生时间来计算，也的确可以将我当成是主魂。”

他的话让陈渊有些张目结舌，这种事情理论上是非常难以实现的。

毕竟这涉及到了创造灵魂。

陈渊虽然可以创造生命，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创造灵魂。

但以他此时的实力来说只能够创造一些动物的灵魂和生命，像人类的灵魂是很难被直接创造出来的。

尤其是一个能够发挥出王者级别实力的自己的灵魂。

况且...

即使是有这种能力，陈渊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毕竟如果创造出来了另一自己，那么主次之分应该如何进行划分，有着完整的一切的另一个自己对比于失去一切的自己显然更加适合成为主体。

同时作为被创造出来的灵魂，他了解自己诞生的缘故，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着失去了一切的主体，他会不会选择吞噬或者说击溃他？

毕竟这样子他才会成为唯一的自我。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灵魂。

如果出现了，那么这两个灵魂是很难和谐相处的。

陈渊没有想到卡尔会这样子的疯狂。

“你就不怕自己被吞噬吗？”他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了解我自己。”

“死亡并非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对我们来说知识才是唯一。”

“当我完成了在这里的研究，亦或者他完成在那里的研究之后我们会再次合为一体。”

虚空和武道规则之间的联系可以用矛与盾，对立与统一，相克相生等等词汇来形容。

但对比于两者的关系来说，这些词汇显得较为苍白。

如果某一天卡尔真的做到了如同他所说的事情，那么他会成为世界的唯一。

那时候的他不只是现实世界的“神”更是虚空世界的“神”，不管是开界亦或者是毁灭世界，对他来说都会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到了那个程度，或许他只是睡一觉，做一个梦，便有一个世界因为他的梦而诞生，会有一个世界因为他的醒来而毁灭。

不过想要达到这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是虚空还是现实，想要将其研究透彻都需要亿万光阴，想要将两者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更是需要无尽的时间。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不仅仅要保证自己不会被干扰，还要考虑自己本身会不会被那些知识所摧毁。

要知道，对于世界来说那些知识没有好坏之分，但对于人来说，某些知识或许会让其寂灭。

“将着一切都直接告诉我，你不怕我选择阻拦你吗？”陈渊沉声问道。

卡尔对他的态度好的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他没有怎么询问，他就宛如是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要知道他进来的时候可是将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斯诺给杀死了的。

“当我决定走向这一步的时候便不怕其他人的阻拦。”

“况且，对我来说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点。”

一边说着话，卡尔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陈渊的身边。

他伸出了手，陈渊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伸出了手准备抓住他。

但却诡异的抓空了。

这个感觉...

他的视线化为了实质在查探着眼前之人。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陈渊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所有人都小瞧你了呢。”

“痕迹不死...”

“不死的第三个阶段，不愧是死神卡尔啊...”

不死有四个阶段，第四个阶段只有十二天道跨越过，而第三个阶段从古至今包括历任天道在内，也只有不到十人跨入这个层次。

在这个阶段之中，人即使是被从根源上斩杀，在他所走过的路，所去的地方，视线或者说是思想到达过的地方他都会重新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