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破虽然实现了质变，但这种质变却只是蜕变的开始，想要真正彻底的完成质变，需要他继续积累或者吞噬世界虚空之力。

因此，在他彻底完成蜕变之时，或许他只需要花费几秒钟的时间便可以接收现在虚空意志的一切。

但在没有彻底完成蜕变之前，他需要花费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于更久的时间去默默的吞噬虚空积蓄力量。

对于只有几百岁的陈渊来说，这个时间是他无法接受，但却无法改变的。

不过...

还好...

还好有她们陪着。

看着仅存的那些熟悉的面孔，陈渊的心稍微的放了一下。

几十万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吧...

希望在这段时间之中，我不会忘记你们。

陈渊有些不自信的想着。

对现在的他来说，死去的有很多人都是他熟悉的朋友，也有很多是她们的家人，但感情这种东西在怎么刻骨铭心，在时间的流逝下也会渐渐失去颜色。

就像是黑子哲也，火神大我，那些最初和陈渊一起奋战的同伴，在他心中的记忆也已经开始褪色了。

只不过是二百多年没有相见而已，他对他们的记忆感情已经开始褪色，数十万年之后，大概他们的存在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罢了。

别说是那个时候的他们了，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陈渊都不知道还是否是现在的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或许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即使是在吞噬了整个虚空的力量，即使对他来说重启时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大概也不会去做。

毕竟那时候的他大概已经没有如同现在自己这般悲痛之情，对那个时候的自己来说，重启时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因为他已经忘记和现在他的朋友相处的方式。

“这算什么？”原本突破的喜意，原本以为解决了一切的兴奋渐渐消弭，陈渊的神情变得有些低落，甚至于有些歇斯底里。

他赢了。

但真的赢了吗？

连生长的地方都没有守护住，连自己的朋友都没有守护住，这样子的自己也能算赢？

就在他的心绪变得动荡的时候，一缕清风吹拂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

陈渊陡然抬起头，隐约之间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个已经消弭不见的十二天道。

本章完

“太过苛求完美并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是小慈，但却又不完全是她的声音。

陈渊的视线慢慢的追溯着声音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这个轮廓仿佛是无数不契合的像素堆积而成的，又像是一个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照片。

他伸出了手，慢慢的落在了对方身上。

原本正在不断消融的轮廓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不用浪费太多的力量。”她微笑着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陈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维系着自己的力量。

对于十二天道，对于小慈，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可以说是她造就了现在的他，但同样的她的许多所作所为也让陈渊感到陌生和厌恶。

不过不管他对对方的感情再怎么复杂，也不希望她就这样子逝去。

“那个东西还在吗？”看着依旧在维系着自己身体并且开始重塑自己身体的陈渊，小慈没有继续劝说，岔开了话题。

“好感度系统吗？”陈渊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面板，“虽然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但终归是我美好的回忆。”

“它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子没用。”

“现在它还能最后帮你一次。”小慈微笑着看着陈渊。

一股特殊的力量慢慢透过好感度系统和陈渊的身体联系在一起。

世界之力。

无垠的世界之力透过好感度系统涌入了陈渊的身体中。

每一缕每一丝世界的力量都代表着一个毁灭的世界。

是刚刚的浪潮之中反抗虚空最终却被虚空吞噬的世界留下的力量。

“为什么？”陈渊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