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故事是红楼梦，她的故事就是药。”

游戏之中，林黛玉还在向秋瑾诉说着回忆。

“二十年前，那个时候能够听戏的女子非常之少，更别说是乘坐着马车来听戏的人了。那可真是惊世骇俗呢。”

真白想起曾经在戏园子里遇到剑仙，当时就觉得她还真是喜欢听戏，想到那么嘈杂的地方，芥川都感觉受不了，她敢前去，还真是非常特别。

“所以，当你死了的时候，我也很是伤心。不过，我早就知道，这是命运。终于，一个跟曹公雪芹先生一样，家境衰败，艺术与思想领悟达到极致，才能天赋让邪神魔鬼也感到惊叹，天然便可沟通邪神魔鬼的人。而这个人，恰巧是写下了你的故事。”

“于是，你复活了过来，带着生前的执念，继续斩妖除魔。”

“但你的故事，也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了。”

“其实，我不希望它这样结束。葬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连葬花都这样的痛苦，何况是要埋葬一个心向往之的人呢。但即便是痛苦，我还是会葬花，也会葬你。”

“邪神的仪式？”秋瑾意识到了。

“不，什么作用也没有。很奇妙吧，人类用着堪比邪神的手段，而邪神却什么仪式都没有使用。不过，就把它当做邪神的仪式也未尝不可。饼干之上染了血，从此，死去之人的血，也会在吃下饼干的人身体里流淌着。”

“这也可以说是药吗？”

“是的，这就是药。”

林黛玉温柔的说道。

明明是少女的声音，却总让人想起那个老太太，又温和又神秘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相信的力度。

“如果你是林黛玉，那么，杀了你不是没有任何作用吗？”

“是的。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曾是邪神的谎言，你杀不了我，不，我甚至期待你杀了我。如果你能够杀死我，如果你能够埋葬我，对我而言，很幸福。我活了这么久，能够遇到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死在你的手中，很圆满了。”

真白一愣。

“你这是要把我给牛头人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才是一对啊。”

不过，这两个性格差异极其之大的人，却又都是文采斐然之人，两人都是随时写诗，还能唱曲的人。跟某个喜欢不爱读书，喜欢剽窃的人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两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忍了。”

但秋瑾并没有搭理黛玉。

“你去做什么？”真昼问道。

“杀人。”秋瑾回答。“我斩妖除魔，要除掉魔童，要杀死邪神，不是因为仇视。而是为了找到救国的良药。所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越女阿青可以一剑破三千越甲，今日，我要证明，我比她更强！”

真白想要跟上去，想要阻止她。

真昼也想要跟过去。

但都没有成功。

游戏之中也没有那样的视角。

真白众人，被邪神锁在了一个空间之中。

那是记忆中的画面。

曾经的画面呈现在真白面前，这算是进入到了回忆之中。

虽然说是回忆，但其实不能算是某人的回忆，林黛玉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现在的林黛玉，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故事里的人，或许也是邪神的化身，知晓这个也算是正常了。

回忆之中，有曹雪芹穷困潦倒，在绝境之中的创作。

他的文章惊动鬼神，连邪神也被影响而成为了他笔下的角色。

终于，林黛玉诞生了。

她在这个世界颠沛流离，辗转于各地，有着不同的形象，有孤独忧郁惹人怜爱的林黛玉形象，也有肥胖温和的占卜师大妈的形象，更有恐怖诡异的肿胀之女的形象。

林黛玉大妈形象的时候，经常演示唱戏。

而回忆中她在戏园子中给秋瑾唱戏过。

病弱爱哭的林妹妹，遇上了英姿飒爽的瑾姐姐。

对于这样一个人，是真的让黛玉心向往之。

终于，画面到了曾经的秋瑾从容就义，血液慢慢流淌进刑场的黄土之中。

干枯的黄土地慢慢被血液浸透。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桃酥饼被血液浸透。

土地与饼干都逐渐变得湿润了。

229、结局，葬花吟

“吃吧，这就是药。”

游戏中的画面，林黛玉拿着染血的桃酥饼。

人血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