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心目中的胜利。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却是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在他这种猛男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子。

“白林寺不收女徒弟的吧。”多利安作为一个外国人能够学拳，靠的就是惊人的天赋。

但就算是再怎么有天赋，女人跟男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也太大了。

不过，刘海王并没有直接赶人。

“挥拳吧。”

少女击拳。

纹丝不动。

“零分。两分就没资格学拳，零分，在普通人的力量中也是下等。”

本来就不准备收徒的刘海王挥了挥手。

“我还会再来的。”

那个少女淡淡说道。

数日之后，少女已经在白林寺有了名声，不只是零分的名声，还有少女经常挑衅人。那些来学武的武僧都跟少女打过，而且还全都被打败了。

她再次进入到了大殿之中。

她再次出了一拳。

水花开始波动。

“一分，以你的力量，打出这样的一拳，已经称得上是努力了。你能够击败那些只学过拳法皮毛的武僧，以极弱的力量击败他们，甚至从他们的身上领悟到了拳法的精髓，你很优秀了，但是，一分就是一分。资质太差了。”

刘海王叹了口气。

虽然说什么拳技是为了弱者而存在的，但拳法终究是力量越强的人用起来就越强。只有一分之力的人，就算是学了再强的拳法，也终究只是能够打败两三分力的人。

那名少女的拳法，在他看来，在凡俗之中自保已经绰绰有余，但要成为格斗家，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少女也没有说什么，又去挑衅人了。

多利安也看到了。

那个少女的悟性很高，但力量和技术是相辅相成的。那种力量，再怎么磨炼，也是被他一拳击败的命。

但他竟然感觉到一种畏惧，从未在刘海王身上感觉到的畏惧。

海王已经是拳法大师的称号，往往都是一种技术已经达到了巅峰，至少能够称霸一省的人。

不要以为一省之王就那么容易，要知道这里是拳法之国，一个省的拳王，去外面可能打遍几个国家没有敌手都是正常的。

而刘海王，在海王之中也是佼佼者。

他经历了许多场战斗都未曾败过，已经有了斗神的称号。

无论是力量还是技术，他都已经几乎达到了正常人类的巅峰了。

刘海王的判断是很有意义的。

这就如同学习，白林寺是重点大学，海王则是博士教授。

一个平常连及格都做不到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学什么量子物理相对论。学都学不了。

而六分，就已经跟是普通人眼中的学霸了。

这样的人，拼了命，考入最顶尖的大学，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稍微松懈一点儿，就没有缘分了。

但放在海王的眼中，这水平基本就是这所大学里的混子，拖后腿的。

一个少女从零分变成一分，就好像是一个超级学渣考了个全班第一，听起来很震撼人心。

刘海王表面上会鼓励一下，但也就是如此了。

一次小小的击水。

他看到的是命。

当然，就算是多利安这种天才，也一样有命，不过这样的人，才有挥拳改命的必要。或者说，才有意义。

而多利安这种不用努力就能够考清华北大，还觉得没有挑战性没有成就感的人，他看着少女的战斗，他也感受到了命。

他天生就有力量，这看似被命运钟爱，但他的人生却很痛苦，幼年失去母亲，父亲也是失踪不明。

他磨炼拳法，想要找到的是一种成就感，他对自己的命，其实非常不满。

但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那种成就感。

他看着少女一点点的努力，明明是一个柔弱少女，却在跟众多武僧战斗。

她在一点一点的变强，虽然这强度对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三分也已经是极限了。”

凡人努力，可以有一分，即便是再怎么特殊，两分已经值得惊叹，纵然天赋绝伦千年难得一遇，也不可能超过三分了。

“但为什么，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动摇与痛苦呢？”

“她甚至，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