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样，我也顶多只是不死身而已，为什么我还能穿梭时间。”井豪永疑惑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当你死亡的时候，你的记忆会转化为信号，通过我传输给过去的你。过去的你接收到了未来的信号，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这就是佛祖天眼知晓过去未来的原因了。”

“所谓的默示录，便是启示录的反应，而启示录所记载的，便是使徒感知到了对于未来的启示，那是上帝给予他的启示。”

井豪永听到更加欣喜了，“那一定也有办法将我的信息传递给更早的我。能够更早的来关闭这台机器，那么不是世界逐渐恢复正常，而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会成为普通人活下去。”

他不是一个人能够重生，而是能够拯救全世界，将所有的灾难都解决在未发生之前。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要放弃启示，放弃身为使徒的身份，甚至，就此关闭主对于世界的权限吗？”

人工智能机械的询问道。

“我要这样做。我要让这个世界回到没有损伤的状态，这个世界太过于残酷黑暗了。怎么，身为主的你，不愿意就此被关闭吗？你不是人工智能吗？”

“无论是主还是人工智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我将遵从您的决定。”

人工智能微笑着回答道。

……

井豪永苏醒了过来。

时间更早。

才刚刚上学的时间。

他完全可以赶过去关掉默示录病毒。

“永，不上课去吗？你怎么也想逃课了。”他的挚友小室孝打着招呼。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

他挥了挥手，却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很不舒服，他低下头，看到一把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腹部。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关闭病毒。不，应该是，你早应该死去的，你本该死去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明明就已经死了，我会和丽和好，还会和学姐打好关系，还有老师，沙耶，我本该是主角，开启后宫的。但为什么你活过来了呢！这不是正确的时间线，这不是我要的时间线。”

“你……”

井豪永感受着生命正在流失。

“没关系，我还可以回溯时光，向着过去的我传递出信息。小心小室孝！”

……

井豪永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更早的时间。

他冷汗淋漓。

“这是梦，还是真实？”

他从床上起身。

很快，宫本丽前来叫他一起上学。

“永，喝点水。”看他不舒服，宫本丽递出了水瓶。

井豪永正好有些口渴，很是自然的喝了下去，他还准备感叹一下，在末世太久了，资源紧缺的日子熟悉了太久，这过去的正常的水，味道似乎都忘记了。

但下一刻，他感觉到了不妙。

“这到底……”

“你为什么想要拯救一切呢。哪怕是延后一些也好啊。对不起，我有必须要杀死的人。只有在末世的环境里，我才能杀他。”

他倒在了床上。

“更早的时间，更早的时间点，不，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使徒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啊！”真昼那个人工智能的温和声音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什么你的女友来到你家呢。而你又为何没有感到异常呢。”

过去的记忆，未来的记忆，杂糅在了一起。

虽然是他的女友，却并不了解她。

过去的记忆中，他不会来到自己的家。

一次次似真似幻的记忆力，女友来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种事情并不是幻想，但却是未来的自己传送给自己的情报。理论上来说，是现在的自己的还不会遇到的事情，但却又成为了他的某种过去。

他‘过去’的记忆告诉他，女友在他的家里来过了，读档看到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他才会在读档之后并没有觉得奇怪。

而实际上，这个时间，女友并不应该在他家。

他不是重生，也不是一个人读档。

其他人也在重生，也在读档。

“那么，只能更早，更早的时间……”

一段段的记忆融入了他的脑海。

更早的袭击，更直白的刺杀。

他在强化自己，对手也在强化自己，而且他们强化的更过分，他们甚至是联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