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笑嘻嘻的拿着自己的东西,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下,自己可以说是一战成名了。
梁赞,萧太师,两人没有动,这是准备去见驾了。
沈浪离开皇宫后,果断朝着天宗的方向走去,打算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姬云蓉。
他这边刚路过季望舒的院子,季望舒的院门轰然打开。
“进来。”
季望舒的声音在沈浪的耳中响起。
沈浪愣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季望舒的院子。
什么情况,她转性了,想要跟我双修了?
沈浪走进院子发现,季望舒屋子里的大门也没有关上,他信步走到了屋内。
季望舒盘坐在地上,身边放着她自己的拂尘剑。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沈浪,看的沈浪毛毛的。
“脱衣服。”季望舒继续道。
“哎?”沈浪顿时大喜过望,也没问为什么,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装的上半身。
他刚想脱裤子,却被季望舒制止。
“脱衣服就可以,裤子不用。”季望舒拿起拂尘,点在了沈浪的胸口:“这是什么?”
沈浪低头一看,这是青瑶的印记。
他和萧太师合谋之后,今天上朝之前拿出了千机伞,让那青瑶的印记印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也是配合萧太师演一场戏。
“不知道啊。”沈浪一脸不解,就像他真的不知道一样。
“好霸道的印记。”季望舒微微皱眉:“哪怕是我想要驱除它,也是损耗甚大。”
“别,不用帮忙,这个我让老师去想想办法。说起来,我这印记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了,在朝堂上怎么没人看出来?”沈浪疑惑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萧太师走的是儒家之道,梁赞不在钦天监,自然看不出来。”季望舒道:“这东西是一个传送印记,它是一个定位的作用,下印记的人可以随时传送到你身边,你也可以随时被传送到那人身边。”
“在长安内城和天宗你是安全的,可若是出了天宗和内城,那对方想来还是想把你抓走,就看那人了。”
“这么危险的吗?”沈浪坐在了季望舒的对面,对季望舒道:“多谢季师姐告知。”
“不客气,真的不用我帮你解决?耗费一些元气,我还是可以解开这个印记的。”季望舒道。
“不用不用,季师姐修行要紧,这应该是我出差的时候弄的,属于工伤,应该由陛下解决才是。”
“好。”
季望舒见沈浪不需要她帮忙,也没有在意。
…………
御书房。
萧太师默默的看着一地狼藉,以及怒火中烧的姬南弦。
“陛下,臣观沈浪,有些不对劲。”萧太师上前一步,沉声道。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他对劲的很!”姬南弦厉喝道:“以后谁都会知道,朕的女儿,一个在守寡的女儿,跟沈浪有了私情,他还在婚书上写了她的名字!”
“此后,皇家颜面何在?”
“陛下,臣觉得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萧太师抬起了头:“臣在沈浪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妖气,昨天拜访臣的时候还不明显,可今天进了这皇宫大殿之后,变得特别明显。”
“妖气?莫非……”梁赞猛然看向萧太师:“太师,昨天你和沈浪说了些什么?”
“只是正常的拜访,说说这一路的见闻与艰辛,他说他想娶琅琊公主,可今天不知为何,变成了有容公主。”萧太师一脸迷茫的看着姬南弦:“陛下,你难道没察觉到不对?”
“太师,朕知道那沈浪是你的弟子,可他现在做的事情,你护不住他了!”姬南弦死死盯着萧太师:“你们两个一唱一和,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妖气,妖气,什么妖气能进得了这内城?”
萧太师面沉似水,他犹豫了一下,默默的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萧太师,你当真要为了他如此?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朕?”姬南弦见萧太师这样,对沈浪恨意更甚。
“陛下,臣以国事为重,若是陛下觉得臣带着私心……老臣年事已高,确实不适合这朝堂了,还请陛下允老臣告老还乡,以后专心研究儒学,再也不涉足朝堂。”萧太师淡然道。
“你……”姬南弦指着萧太师,浑身颤抖。
“陛下若是还觉得不够,臣知道陛下不想担上弑师的名声,那臣可以为陛下除掉一些人,耗尽灵力而死。”萧太师淡然道:“也算老臣为陛下做的最后一点事,为这大周做的最后一点事。”
砰!
唯一完好的桌子直接被姬南弦拍碎。
“陛下,您觉得沈浪傻吗?”梁赞忽然道。
“他?他不傻,他聪明的很,否则怎么会做到让朕下不来台,朕又拿他没办法?”姬南弦瞪了一眼梁赞。
“沈浪要是傻子,这天下怕是没有聪明人了。陛下觉得,他做这件事有好处吗?”梁赞道:“沈浪是个商人,他向来逐利,对他没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现在他这样做的后果,陛下觉得沈浪想不到吗?可他还是做了。”
“那他到底哪来的胆子,竟然如此对朕!”姬南弦吼道:“梁赞,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偏袒他?”
“陛下,沈浪确实是我的亲传没错,可你真觉得臣会拿国事开玩笑吗?”梁赞沉声道:“臣也察觉到了沈浪身上的不对劲,昨天我们还在说,青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