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前提是什么呢？其实我的师匠早就告诉我了啊，那就是现在正横在面前，让我无法跨越的深渊（abyss）！我已经走到了深渊的边缘，但是面对那漆黑的无底之所，我的‘灵’在警告我，我现在并没有能力跨过它，如果我强行跨越，必将被拖入深渊（abyss）中，再也无法回来，但只要跨过它，人类的灵必然会得到一次进化，足以让生灵承受住根源中所有知识的进化！”

罗伊舔了舔唇，他仰望着苍穹，目光好似穿头了世界的表层，看到了世界外侧，“……当然这个世界的根源范围有多大，是否只包括太阳系，这一点我不知道，暂时也无法知道，但有一点我能确定，最起码魔禁世界的‘根源’是绝对能作用于整个宇宙的，正因如此那些魔神才能这样的嚣张啊！不过没关系，哪怕月世界的根源范围其实真的很小，也总有其他的世界足够广袤并且很容易将根源之门打开。”

“每个世界的规则都是不同的，在上听天意的道路上总会有简单与困难的地方，我大胆的猜测魔禁世界最难的一点是如何打开根源，这在月世界却如此的简单。月世界最难的估计是如何跨越深渊吧，就像是我的师匠斯卡哈，她用了数千年的时间，却还是在深渊的边缘徘徊，连跨越的可能性都没有，她之所以会在世界外侧而不进入星之内海，是因为外侧离根源更近一些！”

“……因此我的这只右手最强大的地方啊，就是它总能带我找到多元宇宙中最薄弱的那一点，让我轻松写意的前进，我于弑神者世界得到了《圣经》的根基，我于从零开始的世界消除了自身的原罪，我于月世界中看到了根源的真面目，那么或许我跨越深渊的方法就藏在‘魔禁’里。”

“神明得到了根源一角掌握神之权能，有魔术师偷走了根源一角成为魔法使，不管是魔法使还是神之权能它们都连接根源，所谓的平行世界干涉，所谓的天之杯，所谓的时间干涉，这都只不过是根源微小的一部分，是魔法微小的一部分，但若有人掌握了全部的‘魔法’，那岂不就是『穷究魔法之极』，成为‘魔法之神’，也即是『魔神』！”

“……那么最后，我要问你，艾华斯……何为跨越深渊？”

罗伊背负着一只手突然站定，他对着身后的，那传授知识的圣守护天使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圣守护天使露出了浅淡缥缈的笑容，她庄严的宣告道：“……当你跨越深渊，你的‘灵’将抵达最顶层的三个质点，生命树上七十八卡牌的知识将对你开放，深渊之外的智慧将能赋予你！”

“……至于如何去取得生命树上七十八张卡牌的知识与深远之外的智慧，正如你所言，那就在『』之中！”.

第七十章 宇宙平衡观

艾华斯的话在情理之中，罗伊回过头来看向了身后那个有着优雅高贵姿容的圣守护天使，失笑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么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如何跨越深渊呢？”

不出意料之外，艾华斯摇头道：“……有些东西我是无法用言语告诉你的，就像是你发现了进入『』就是成就魔神的最后一步，但如果我提前说出来，你很可能就永远不会成功。”

“……能够抵达魔法之极的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你应该要走的也是你自己的道路，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只是告诉了你‘必要中仅仅必要的知识’，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好。”

罗伊眉头一挑，就是恍然道：“……是这样啊，为汝所欲为,即为汝之法！”

这是《法之书》的第一句，原来艾华斯其实从一开始就告诉他要如何去做，那就是走自己的道路。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很容易理解的一句话，却蕴藏着极其深刻的哲学道理。

所以艾华斯从来没有清楚无误的告诉罗伊要如何去做，只有在罗伊自己发现时，她才会更加深刻的，深入简出的给他解释。

“我算是彻底的理解了艾华斯你的存在形式，你这样的诞生于高位界，高位格的灵其实从诞生之时起就已经跨越深渊了吧。”

“然也！”

艾华斯颔首而笑，~承认了罗伊的推测。

“那你既然已经跨越了深渊，为什么却没有魔神那样的表现-力？”

罗伊知道艾华斯很强，她的本体绝对比现在的他还要强，但是在表现力上却最多也就是7=4的水平，根本达不到魔神那样生灭宇宙-之威。

“这便是宇宙平衡观，作为天生就已经在深渊的另一侧，可以接受深渊之外智慧的灵体，在得到部分东西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这正是宇宙存在之理，就像是你现在为我打开这个世界的根源之门，我进入其中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我是个‘灵’，仅仅也只是个‘灵’而以。”

艾华斯对自己的存在形式既不骄傲也不惋惜，只是用着相当平静的话语诉说着一个事实。

“最后，便让我再告诉你一些东西吧，罗伊！你想问我如何去跨越深渊，其实你早就已经得到了方法，那个方法就在你的身边，只要你能理解深渊（abyss）在神秘中的含义就知道要如何去做了。”

艾华斯突然对着罗伊眨了下眼，暧昧的笑了笑。

“就在我身边，我早就得到……”

罗伊若有所思，但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弄明白。

亚雷斯塔曾说过，在得到一些信息却无法解析时，那么就不要过多的关注它，应该去想办法得到更多的资讯，当知晓的东西足够多时，自然就能将不懂的地方完全解析了。

所以罗伊没有在艾华斯的问题上深究，他知道在怎么深究也只是会让自己苦恼而已，等到他再一次前往‘魔禁’，或许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能明白。

“嘛，还是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特梵姆.奥腾罗榭这时候估计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那就让我来打破他的这份幻想吧……斯文托维特的灵基中所蕴藏的力量真是相当不错，也不知道奥腾罗榭用了多长时间才把这个灵基构建完成，那我就将它拿到手，未来说不定还有些用处。”

能被罗伊说出力量相当不错，就可知白翼公所构造的这个灵基是真的很强了，足以横扫现代世界的任何神秘。

“只可惜，他遇到了我……今日我却是又要做回老本行，再行弑神的壮举！”

虽是壮举，但那也只是对凡人而言，对于已达深渊边缘的罗伊来说，那也只不过是一个舒展筋骨的业余活动罢了。

……

神代遗迹中，白翼公率领着那有着四头四面，骑着高大白马的神之化身一步步的走出，他意气风发，面沉如水，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见之只觉得渊渟岳峙，站在他面前就好似被山峰所压迫，让人喘不上气。

当白翼公走出神代遗迹，就是见到了诸多天使正在屠戮着他的直属死徒，当即这位死徒之王就是神色一怒，抬起右手道：“……斯文托维特，将这些杂毛们全部杀掉！”

位于其身后的神之化身没有任何的意识，在得到了命令后就是骑着白马一跃而起，往天空中的那些天使处冲去。

“是白翼公大人！”

“白翼公大人从遗迹中出来了！”

“……”

正在被天使们大肆屠杀的死徒们发出了欢呼声，就连一些跟随着白翼公的死徒之祖都是松了口气，这位死徒之王终于是从那个该死的遗迹中出来了，如果他在不出来，这些死徒之祖都决定如果这一次能逃得性命，绝对会想办法把这个坑了他们的白翼公给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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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他已经完成了所谓的‘仪式’，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这些跟随着白翼公的死徒之祖们都是微微弯腰对着从遗迹出来的奥腾罗榭表达着敬意，以表自己对死徒之王的尊敬。

罗伊所召唤的天使终归也只不过真以太的凝聚物，连基本的灵基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什么权能了，面对那些死徒之祖与魔术师这些神代之后的神秘，自然可以轻松屠杀，但是面对着已然与根源一角连接，身为斯拉夫神话至高神斯文托维特的的神之化身，天使们虽然顽强抵抗，但最终也只是几息时间，就被那白马骑士杀了个干净。

...............

而见到这一幕的死徒们都是露出敬畏与恐惧的神色，能够将他们如杀鸡般屠戮的天使，竟然被白翼公照面间就全部清理干净，不管是直属于白翼公的死徒，还是那些仅仅是合作的‘祖’，都是谦卑的对着那穿着华丽长袍的壮年男子表示着自己的卑微。

这一刻白翼公的精神状态活跃到极限，作为死徒本应失去的兴奋与愉悦正全面的侵蚀着他的身子，让他沉沦在其中难以自拔，只是露出无边的狂喜。

看到了嘛，他身为一介魔术师竟然操纵了主神之化身，完成了以下克上，还有那些该死的真祖们，那些侮辱了他的真祖们，你们就庆幸自己已经灭亡了吧，否则我特梵姆.奥腾罗榭一定会杀上千年城，将你们全部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