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头也不回的就是离开了酒吧。
随着罗伊离开,酒吧的气氛却没有缓和下来,有伊诺莱这位君主在,其他的魔术师在位格的差距下,也是小心谨慎着。
“老师……那个人是……”
苍崎橙子脸色沉着的抚了抚自己的眼镜,眸光闪动的问道。
“你已经察觉到他的身份了吧,橙子……”
伊诺莱面色不变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将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吐出烟雾道:“……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时钟塔……不,是魔术协会与死徒们这一百年来最大的敌人,那个镇压了整个神秘世界,让死徒和魔术师都是龟缩在自己的领地中不敢妄动的,圣堂教会的最高主教!”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当听到那个称呼后,苍崎橙子还是倒吸口气,神色动容。
阿鲁巴则是神情大变,失声道:“……就是那个让巴瑟梅罗家七十年隐居幕后,直到最近有了一位优秀的当主,才终于再次执掌钟塔的那个人?!”
“成何体统,阿鲁巴,巴瑟梅罗家也不是你能随便置喙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私底下说的这些话,小心法政科找上门来!”
见到阿鲁巴那丢脸的样子,伊诺莱就是瞪了他一眼,怒斥一声。
“是,老师!”
阿鲁巴连忙低头认错,但是看他牙关打颤,就知道其内心依然被恐惧填满。
开什么玩笑,自己刚才竟然和那么危险的人物离的这么近,那可是圣堂教会的最高主教,是所有魔术师的大敌与天敌啊,要是他刚才突发奇想,他们这些人估计一个都跑不了,全部都要死在这里吧,他阿鲁巴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迎来死亡........
那可是让上一代不知多少位君主或直接或间接死亡,让诸多死徒之祖陨落的罪魁祸首,是这个神秘世界真正的无冕之王!
“……”
满脸苦闷的僧侣没有出声,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好像更加的苦闷了。
“虽然在老师和他的对话中猜到了身份,但是真当被直言时,还是感到不可思议,那一位和我印象中的神职人员好像有些不同,而且怎么说呢,他好像有些……”
苍崎橙子斟酌着语气,小心谨慎的出声,谁知道那样的怪物自己在背后议论会不会被他知道。
“好色?”
伊诺莱接口了徒弟的话,她低沉着语气笑道:“……如果你这么说,那形容也没错,我说他毁掉了许多魔术师也不是假话,这么多年来不知多少女魔术师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但如果你觉得他就是这样庸俗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那份对女性的追求更像是铭刻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谁若觉得这就是他的弱点加以利用,绝对会死不能更惨,你觉得圣堂教会的神职者都是一群正常人?哼,那些神职者和我们魔术师一样,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听着老师语气中的警告,苍崎橙子就是摇头道:“……我还没有那么大胆的想法,老师!能够让死徒之祖们和魔术协会这样畏惧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简单,我可不会去招惹他,或者是想要利用他。”
这时伊诺莱确是神色奇怪的道:“……其实橙子你可以去试着勾引他,那个男人的身体状态很适合你所研究的人偶术。”
“原初人类?”
苍崎橙子心中一动,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伊诺莱闻言摇头道:“……伊甸园中亚当与夏娃因为吃下了智慧的果实而染上了原罪,他的身体状态的确是和‘无罪’的原初人类亚当很像,但也并不是纯粹那样的东西,他的形态更接近于是‘天使’这个灵体。”
苍崎橙子眉头扬了扬,就是笑道:“……老师您和那位最高主教也有着一些亲密的关系吧?但是现在还怂恿自己的徒弟去勾引,您5.3是想要让徒弟羊入虎口吗?”
“哈,这才是魔术师啊,橙子!为了达成研究的结果,为了完成连通根源的悲愿,我们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怎么,没兴趣?”
伊诺莱对自己的徒弟性格知之甚详,挑衅的笑道。
“不,恰恰相反,我被老师您说的动心了。”
苍崎橙子和伊诺莱对视一眼,师徒两人都是大笑起来。
对于魔术师而言,什么师徒什么母女的,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就敢于放下一切伦理道德,这才是真正的魔术师。
“咚————”
这时,正在互相嘲笑着对方的师徒听到身边传来的声响,两人收敛笑容低头看去,就见到梅.莉黛尔.阿切洛特这个粉红色的美丽魔女这时候以鸭子坐的样子瘫坐在地上,她两眼无神,畏畏缩缩重复着口中的话语,“……最高主教……最高主教……哈……哈,我莉黛尔真的要完蛋了,要完蛋了,我要失去自由了。”
酒吧的地板突然出现了一股水渍,空气中还传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罗伊人虽然已经走了,但是他的名字却是把这个‘煤之魔女’给吓尿了。
“……”.
第一百四十章 otma,人类的一生
“奥尔加、塔季扬娜、玛利亚、安娜斯塔西娅……”
“将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就是OTMA,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之名。”
“即使结婚,即使诞下子女,即使彼此分离,也不会改变我们是姐妹的事实。”
“不要再闹矛盾了,也不要在互相憎恨了,向主祈祷,希望我们能够度过善良美好的人生——”
“是的,没错,那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在主的见证下,在教父的陪伴下,我们真的就这样度过了只属于我们的,善良又平和的一生,我们会在一起,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
圣保罗大教堂的一间卧室中,电视机、空调、冰箱、甚至是古老的游戏机应有尽有,除了少了电脑外,这里的装饰已经和二十一世纪人们所住的房屋没有什么不同。
安娜斯塔西娅穿着雪纺睡衣,领口处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美肌与那已然发育成熟的酥匈,她蜷着腿坐在坐在椅子上,一双赤足没有穿鞋袜,秀气的足趾紧绷踩在椅子边缘,足背露出淡淡的青筋,她手上拿着一根镶嵌着金边宝石的钢18笔正在伏案书写着。
娟秀的字体镌刻在书信中,每写一个单词安娜斯塔西娅都要想上半天,每写一个单词她都抿下嘴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感伤与幸福。
她生怕写错一个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想念印在纸张上,良久当最后的句号划上休止符后,她将钢笔放下,掸了掸纸页,认真的将自己书写的内容又读了两遍。
“嘎吱——————”
身后的屋门传来有人握紧把手的开门声,安娜斯塔西娅将手中的信件轻放,侧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的时间后,才是将蜷着的纤细双腿伸直,穿上了一双非常可爱的动物样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