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最高主教阁下?他回london了?”
突然的,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韦伯的眼角余光见到了一个人,立刻就是脸上闪过惊讶。
那一袭圣洁的白袍,虽然和过去那鲜红色的法袍在颜色上不一样,但是款式接近,尤其是那种直面其就如直面神一样的圣洁气息,无一不在告诉韦伯他的真面目。
这几年来,这位圣堂教会的最高主教一直没有在london,可能除了少部分人外,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最高主教就仿佛是失踪了一样,几年来也从未在他人面前露过面,若不是偶尔的会传递个消息回来,人们甚至以为这位最高主教阁下寿终正寝了。
但大家又觉得理所当然,哪怕是天体830科的君主都经常玩失踪,几年不见人,什么时钟塔会议都不来参加。
那么圣堂教会的最高领导者更神秘些,也就让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时钟塔的那些人,又要开始纠结,每天愁眉苦脸了。”
韦伯想到其他君主的郁闷,就是心下好笑。
这几年最高主教不在london监视他们这些魔术师,虽然圣堂教会依然可怕,但让这些魔术师总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只是现在,可怕的绳索又回来了。
对于这一点韦伯倒是没什么感触,反正在他看来自己和最高主教的关系就是员工和老板。
虽然总是抱怨老板的苛刻与小气,但该打工还是要打工的,毕竟欠了那么多钱呢。
“就是罗曼竟然就这么丢下我跑了,还有天草先生也走了,这让我的工作量大增啊。”
想到曾和自己一起凄惨打工的同事好像是高升了,只把自己留在了这里,韦伯就是心下不爽。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鱼尾纹,决定明天再去植物科拿点药,虽然已经三十六七岁接近四十,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在年轻点的。
见到罗伊只是从街道前走过,韦伯也就没上前去打招呼。
他都见到了最高主教,没理由最高主教没有发现他,而既然最高主教没有和他打招呼,那可能就是他有事,自己上去反而会让他不喜。
洞察,本就是韦伯最擅长的领域。.
第四十八章 行走在大地上的神明
正如韦伯所想,他既然能够看到罗伊,罗伊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
对于这位埃尔梅罗二世的注视,罗伊并没有理会。
或许在韦伯看来,他对圣堂教会的欠债已经还上了一半。
就像是当资金流动起来,赚钱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一样,如今的埃尔梅罗学派恐怕在用几年时间,就能够偿还圣堂教会所有的欠款。
毕竟埃尔梅罗欠教会的也只不过是大概四亿美元,对于这个世界上那些真正的富豪而言,这并不算特别的多。
但是韦伯自己也隐隐猜到,教会是不会放过他这个‘苦力’的,他打工的生涯,当其欠下了教会第一笔钱时,他这一辈子就已经卖给了教会。
当然,就算韦伯真的想要再也不和圣堂教会产生联系,罗伊也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余热。
比如位于南极迦勒底的命运召唤系统,比如那个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遥远的‘世界尽头之梦’。
为了那个改变了他人生的‘王’,韦伯就算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会勇敢的去面对。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也只不过是做一辈子的打工人嘛。”
罗伊低语了一声,带着一种愉悦的笑意。
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神给予他的命运,没有任何人!
从罗伊离开月世界前往魔禁,再到他回到月世界,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几年的时间流逝。
不过罗伊在就预料到了时间比率不同,从而提前做好了准备,也就是一个自动式问答术式。
这个术式会每隔一个特定的时间,告知和罗伊所熟识的人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而他找的借口就是自己在进行一个不能有人打扰的大仪式。
而和罗伊所关系亲切的那些人,也并不会把几年的时间太过于在乎。
虞美人曾找了罗伊两千年,那么罗伊暂时离去几年,以‘精灵’的时间观念来说,那其实是很短的,更遑论这一次罗伊的离去早就做好准备,给她留下了联系方式。
唯一可能会任性一些的,也就是安娜斯塔西娅这位皇女殿下了,虽然实际年龄也已经一百岁,但她还依然像是个孩子般。
不过孩子也比较容易应付,只要稍微哄哄她,安娜估计就会忘记这件事,或者是把她按在天鹅绒的床铺上,让她在愉悦中,忘记那些焦躁的等待。
就在罗伊想着事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作为不列颠的首都,夜晚的london也很热闹,但那也只是一些娱乐场所。
这里是处在london比较偏僻的地方,由于泰晤士河贯穿整个london,横跨泰晤士河的桥梁很多。
而就在前方,在那石桥上,正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正注视着脚下流淌而过的河流。
那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发,身穿华丽白色礼服的男子,他个子很高,面容可用俊美来形容,即使是在这夜晚的宁静下,也自有贵气,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天体科上任君主马里斯比利的弟子,如今天体科的首席,可谓是比之奥尔加玛丽更像是君主的继承人。
这是一位在时钟塔,被称作有规格外才能的男子,若不是他所研究的天体科魔术,在这个年代已经是近乎无法使用的虚假,以他的才能必然要被‘封印指定’。
在时钟塔中,他一直给所有的魔术师以高贵的印象,为人稳重,待人有礼,不管是礼仪还是各种细节,几乎从不出现差错,是一个可用‘完美’来形容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份完美,才让人说他是比之奥尔加玛丽更像君主。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在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距离,有着完美贵族风度的男子,这时候的他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人,站在桥上注视着脚下的河流,神情极其复杂,不知在怀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