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得知了两条不得了的消息,其中第一条,是山之国的最高掌权者,同时也是岩之城中人人尊敬的总议长瓦罗病危,紧急召集医生为瓦罗进行诊治,第二条是瓦罗的弟弟被人谋杀。
而谋杀的凶手是来自于雪之国的使者,他们意图挑起战争所以才对瓦兰下手,这在岩之城中引发了很大的轰动,几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旅店内同样如此,附近的客人们对此气愤不已。
“雪之国的那帮混蛋,居然谋杀了瓦兰大人?他们的眼里还有仁慈与和平两个字吗?这样的行动分明是蔑视我们山之国,不把我们山之国的子民放在眼里啊!”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岂止是瓦兰大人,瓦罗总议长的身体一向很好,三个月前,还曾经公开发表过演讲,那时候我看他可不像是生病的人,可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却突然病危,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喂喂,该不会是那帮使者搞得鬼吧?他们在瓦罗总议长的食物中下毒什么的,才搞成这副样子的?”还有人提出自己的揣测,这立刻引来了一大帮人的附议。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雪之国的混蛋,竟敢如此对待我们,绝对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市民们群情激奋,早早的就将雪之国当成是罪魁祸首了,旁边听着的温莉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瓦罗总议长病危,总议长的弟弟被人谋杀,凶手是雪之国的使者……岂不是虎彻先生他们吗?”温莉发出惊呼声,她可没有想到这才区区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如此进展!
“是的,看样子虎彻他们已经被逮捕了。”杜雷点了点头,他依然平静的用餐,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虎彻先生他们被捕啊。”温莉有些着急。
“温莉小姐,还请稍安勿躁,不要太着急,事情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们需要冷静。”杜雷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用完餐以后,擦了擦手,平静的说着。
“那杜雷先生您认为我们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温莉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温莉小姐在岩之城中,肯定有着可以调动的力量对吧?”杜雷反问她道。
“杜雷先生为什么忽然这样问?”温莉对杜雷的话有些惊讶。
“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雪之国作为一流强国,自然有着情报机构,而山之国作为长期与雪之国站在对立面的敌对国家,雪之国又怎么可能不安插谍报人员进来呢?”杜雷轻声说着。
“原来杜雷先生连这个都知道吗?”温莉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杜雷所说的话。
“那么现在是调动这些力量的时候了,我们走吧,我们需这些谍报人员的帮助。”杜雷起身,缓缓离开了旅店,如果说昨天还只是风暴的前夕,那么今天,他已经可以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真是好大的一场雨啊。”在走出门的刹那,杜雷感慨道。
岩之城中的确下起了雨,下起了一场多年罕见的大雨。
狂风席卷着城市,冷漠的雨点打在人们的脸上,街上的小贩将摊位遮盖好,寻找避雨的地方,路过的行人有准备的,急匆匆的撑起了伞,没准备的,也只能冒着雨狂奔,试图早点摆脱这场大雨。
闪电不时划过天空,发出“轰隆”的闷响声,大户人家的狗狂吠不已,让人心惊。
而在大雨中不时可以看到有穿着制服的军人匆匆的路过,但凡是在岩之城中久居的人,都会注意到最近治安部队在频繁的调动,以前的那些熟面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可都是些生面孔。
这让在附近做生意的人皱起眉头,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重重的大雨中,有人撑着伞走到了附近的一家杂货店内避雨。
“请问能在您这儿暂且避避雨吗?”来人收起了伞,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上下,穿着锃亮的皮靴,衣服也是用名贵的缎子做的。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惯了达官贵人,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名年轻人非富即贵。
“当然可以,还请进来坐坐。”店主立刻笑脸相迎,并且去倒了一杯热水。
“岩之城平时也经常下这么大的雨么?”年轻人坐下来以后接过水喝了一口,他轻声询问着。
“平时吗?平时可很少下大雨,我在岩之城都住了有十几年了,印象里只有十年前有过一场雨,像今天这么大,就再也没有如此大的雨了。”店主仔细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来。
“十年前吗?那还真是久远的以前了。”年轻人轻轻笑了笑。
“客人您不是本地人吗?听您的口音,像是从北方来的?”店主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我是从雪之国来的。”年轻人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原来是雪之国吗,听说那里常年都在下雪,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呢。”店主点了点头道。
“咦,您难道不应该因为我是雪之国的人而感到气愤吗?现在两国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年轻人有些意外。
“事情的确是这样的,最近两国关系紧张,岩之城里说什么的都有,可是那都是权贵们的事,和我们这些小市民又有什么关系呢?”店主轻轻叹了口气。
“您还真是看得开。”年轻人赞许的点了点头。
“做生意嘛,能有什么看不开的,这要是真看不开,早就关门大吉了。”店主笑了笑。
门口溅洒起了些微的雨点,地上还残留着没有干涸的鞋印。
天知道这场大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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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铁匠格鲁
杜雷是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歇的,但他知道今天他必须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哪怕外边下着大雨,他也不得不去,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他撑着伞一路询问,总算找到了地址所述的地点,远远的他就听到了“铛铛”的声音,他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打铁的声音,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家铁匠铺,一家在岩之城内很有口碑,经营了几十年的铁匠铺,铁匠铺的铁匠叫做格鲁,当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的时候,他就在铁匠铺中当学徒了。
因为他勤快好学,很得到老铁匠的喜欢,老铁匠又刚好有一个年纪与格鲁相仿的女儿,几年后当格鲁打铁的技艺越发纯熟,而他同老铁匠的女儿感情精进,老铁匠就将女儿嫁给了他。
格鲁欣然应允,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似乎他所有的语言都寄托在手里的铁锤上,十五年弹指而过,当年才十几岁的木讷少年,也到了被人称为“格鲁大叔”的年纪了,而且还是凶巴巴的那种。
街上关于格鲁大叔的传闻很多,有说他吃小孩的,还有说他会拿狮子下酒的,总之怎么听起来凶,传闻就怎样传,以至于所有的小孩见到格鲁大叔都躲得远远的,这导致格鲁大叔家的小孩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