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已经很强了，但对于尚阳和高序列的血肉诡物、暗影诡物而言，仍然不堪一击。

成为救世主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他也不需要这具肉体。”先知开口，“需要的是有人和他并肩作战，他现在状态很不好，连拉着眷属一起死都很困难。”

天道神乐眼神立刻坚毅了起来：“怎么做！”

他只需要目标和信息就行，剩下的他会自己完成，可以拼死，配合尚阳和赤锋。

“位格！”

天道神乐微微皱眉，不知道先知所说的位格和自己所想的是不是一回事，于是他问道：“那是什么？”

“根据古老神秘所说，位格便是生命所在阶级。而我们所有的进化和升华，所有要行走的道路、体系，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提升自己生命所在的位置。”

位格，是固定的，常人难以打破，代表阶级的固化，封死了所有的道路。

人类有人类的位置，神明有神明的位置，万物都落在自己的位置，才能使世界运转有序。

人类无法成为天生的神明，而神明也无法成为天生的人类。

但是升华本身就是一种违逆这种现象的道路，所以才如此艰难，像是逆水行舟。

根据古老神秘所划分，由人到神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经历多个台阶，逐渐升华自身所在阶级。

每次晋升都代表生命形态的一次升华和跃迁。

这就是完整体系所能提供的帮助。

因为任何生命阶级的提升是需要慎之又慎的，无法一蹴而就，否则在一无所知的道路上前进，多半会因为无法刹车，而掉进无尽的深渊；亦或者无法掌握失控的力量，从此成为疯狂的野兽。

而完整的体系可以确保生命始终行走在安全的道路上。

天道神乐听完这些，觉得这很像古代传说修行者人定胜天的风格，但融合了神教的相关概念，还有些宿命论的影子。

“如果当生命体强大到一定层次，那么即使他陨落了，他的位格也不会因此而消失。”先知轻语。

作为近神者，尚阳已经有这方面的潜质了。

事实上，若是神明，便不能用位格来称呼，而是蜕变为神格。

神格不灭，神明也不会死去，但对于凡人而言，那太过遥远了。

“我的位格呢？”天道神乐开口问道。想知道自己在序列几，他记得东兰提起过，先知能给他一些建议。

他需要确保自己在什么水准，藉此判断出自己可以做到哪一步。

但先知不言。

他也算阅历丰富了，但没见过天道神乐这号人，救世主的说法太过离奇，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不信。

先知认真打量天道神乐许久，委婉道：“你有一双神秘的眼睛……”

伤我心者都得死 : 第四十二章：窃取位格

天道神乐无声的打开漆黑之瞳，墨色渲染瞳孔，将其化作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珠。

先知见到那双漆黑之眼，微微颔首，这正是自己所感应到的力量。

天道神乐告诉先知，这是他在上个世界得到的力量，为此斩杀了十万个拥有漆黑之瞳的低序列眷属——但那些东西不是很强，天道神乐觉得那些怪物连序列9都不到。

可漆黑之瞳的眷属很离谱，足有序列7的力量，若是再过几年，说不定会彻底超越自身，具备序列6的实力。

但实际上，即便是最弱小的怪物，也具备超凡特性。

先知沉吟片刻，而后道：“它也许源自于某个古老存在，你所提到的怪物有稀薄的超凡特性，需要积累足够多的特性，才能开启这扇神秘的大门。”

天道神乐是有过这个想法的，但不敢确定，同时心中极为惊讶。

因为这些非凡特性只是某个存在无意间的一次路过，所遗留下来的力量，结果却能感染整个世界——类似于罗安的荒芜之主，但后者只留下影响一座城市的力量。

若是天道神乐当初第一时间降临，直面那位存在，结局可想而知。

即便不疯，估计也难顶，最好的结果是失去理智和自我，成为第二个眷属后苏醒，但再度苏醒的那人就绝非天道神乐本人了。

“你很强大，你的力量不是来自于漆黑之瞳吧。”

天道神乐点头，漆黑之瞳主要还是辅助作用，他还没到瞪谁谁就死的地步。

如果有敌人，还需要他本人挽袖子上阵。

先知皱眉道：“你就没有半点疑惑吗？为什么你可以一路顺风的走到这种地步。”升华需要极度谨慎，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尤其是天道神乐这种对神秘学只是一知半解的人，贸然踏上这条路，结果还没死没疯，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尤其是按照天道神乐所说，他这么强大全靠他自己，没借助外力。

在先知眼里，天道神乐就等于无限接近序列6的强者。

这无疑是极为强大的人类了。

尚阳是个意外，晋升国王的过程不可复制，而人类再发展一百年也不一定能出现一个序列4的国王，在这种环境下，序列5的谎言家已经是极为罕见了。

就算是在当初全盛时期的抵抗军时代，能比天道神乐强的也只有八十多个，而且还不一定能稳赢他，其中精神体系的食梦人要被天道神乐吊起来打，只能自保；战士体系的天人和他五五开，但很难稳赢；分影人说不定能赢，但这个序列者是最少的。

天道神乐沉默片刻，道：“……我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