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川华瞪着眼，带着极多的智慧，心想这位神母婆婆是在夸她吗？

可是为什么把一个淑女叫做鬼族啊！

太不礼貌了！

见子看不见她所说的生命力量，知道没坏处后就放心了。

她一直担心华的安危，尤其是发觉华有吸引体质后。

现在能有自保能力也不错。

但话题偏了，于是她抬了抬手：“那个，还请您继续说下去。”

武田三枝望了百合川华好久，有些发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半天才回答道：

“通灵者，自古长存，自文明诞生时就已经存在了，不过那时他们不叫通灵者。”

这个古老的职业贯穿文明始终，比杀手和妓女还要久远，在过去的年代，通灵者大放异彩，极度繁荣，直至近代开始衰落。

那时，人和灵共存。

诸多古老的国度都记录了那段璀璨的岁月。

因为人神混居，影响极其深远。

见子立刻就想到了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震动宗教界，引起无数人的讨论和争议，提出的说法众多，热度盖住所有新闻，在网络上吵得天翻地覆。

直至最近降了下来，许多知名影星因家务事成为了新的讨论话题。

可她是亲眼目睹的。

见子忍不住问道：“神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武田三枝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有一段不堪回事的往事，但还是老实告诉了见子。

“神明……也是那些东西的一员。”

见子登时呆住了，这消息太有冲击性了。

“您不是开玩笑吧？”她低声道。

神明竟是恶灵的一员？

虽然极为颠覆，但她回忆起先前在图上看的场景，难以推翻神母所说的定论。

“这是自古以来就被证实的事情。不过相比起丧失情感和记忆的那些东西，神明更为理智，也具备了更高深的智慧和能力，可以交流，也能被回应。”

当初的年代，能颠覆现代人常识，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三枝婆婆言道，自原始时期开始，文明尚且萌芽，形成部落后，便注意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神明现身，能人间显圣。

但那时只能说是蛮荒岁月，

而通灵者地位崇高，掌握了和神明沟通的方法，作为原始的祭祀师首次登场。

在那段遥远时期，人类有敌，支离破碎的文献中提到了三言两句，和一些荒诞怪异、难以形容的邪魔作斗争。

最终邪魔被镇压了。

之后，文明也开始了一段高度繁荣的时期。

人类也诞生了大能者，具备大神通，和神明媲美。

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 : 第八章：窃窃私语

那时强大的人类能和神明比肩，因为先驱者开辟了道路，

后来，不知何时，灵界开始远离人间，于是彼此间的沟通来往越发艰难，最初还好，最起码还能回应呼唤。

但漫长时间过去后，到了近代，灵界已经彻底远离人间。

所有的神明差不多都销声匿迹了。

而因此人类群体中那些亦人亦神的强者失去了力量之源，再难以出现。

见子沉吟片刻后道：“灵界，究竟是什么？”

“那是灵的世界，所有的灵都因灵界而存在。”

按三枝婆婆所说，无论神灵、恶灵、还是善灵，都是如此。

“为什么灵界会远离？”见子问道。

“说不清楚，有人说是灵界内部出了问题，也有说法称这是一个循环，我的师父对此也不甚清楚。”三枝婆婆的师父，名叫冈远子，许多内容都是从她那边流传下来的。

而她师父是个滥好人，一心助人，对这些古老秘辛不甚在意。

正是有这样的人，才导致越来越多的文献消失在历史中，没办法继承下来。

因为有些知识不能记载于纸面，需要隐秘的语言封存才能够记录，否则会招来灾难。

见子又问：“人间真的没有神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