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就能揭过去吗！”八岐大蛇怒道，成为安倍晴明的式神，对于寻常恶灵，乃至弱小神灵来说，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但落入它耳中，就等于小学生对初中生说：来当我的狗吧！

肺都气炸！

安倍晴明说道：“我有杀生石，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你我也难分胜负。”

八岐大蛇冷静下来，但蛇瞳依旧很吓人，不时吐出蛇信子，虎视眈眈的望着安倍晴明。

“完全没必要打是吧。不过呢，不打不相识，我们不妨联盟吧。”安倍晴明微笑着说道。

只不过，八岐大蛇觉得这个在神话末期大放异彩的天才阴阳师多半是在试探它的实力，如果它表现出一丝虚弱的话，肯定会遭到雷霆打击。

要知道，就算神灵都不敢打它的主意，连靠近都不敢。

卑鄙的人类！

当然，如果安倍晴明没杀生石的话，它肯定也会将他生吞的，送他去轮回。

它话语低沉：“诸神视你们为敌，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它的立场不在人间这边，安倍晴明拉拢错人了。

“别吧，诸神不都死的差不多了吗？天照不也同样没能回来吗，”安倍晴明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八岐大蛇冷冷说道：“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种状态。”

但安倍晴明完全不信这句话，不然杀生石是怎么来的。不是杀不死，只能说没杀彻底。

“现在神道那边可是很薄弱呢！”

八岐大蛇冷漠道：“你要动手，那就去吧，诸神在人间也不是没有准备。”

“我来时就曾遇到一位叫做玄孙的通灵者，他体内有天照的力量。”

安倍晴明念头一转，放弃这个极为诱人的想法，如果他出头牵线的话，未必不能将扼杀神灵，但他们肯定也会损失惨重，没必要两败俱伤。

他前世虽然活了很长的岁月，但举止间很轻松潇洒，完全没有老年人的作态。

“那么现在可以说说，灵界深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但八岐大蛇不怎么配合，“回到现世的神灵绝非少数，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呢？”

安倍晴明笑眯眯道：“他们哪有你们亲历者知道的更多呢，他们现在太老实了，完全找不到。”

不只是灵界出了变故，就连现世也有些奇怪了。

尤其是他得知有至强者出手，回到人间的第一批神灵全死了。

所以这是从哪蹦出来的狠人？这种事情吓得所有现世神灵六神无主，完全不敢冒头，这也是现世无神的原因。

而且，就算找得到那些神灵，他也不可能去找，他是神通者，是神灵之敌。

就好像他对八岐大蛇动了心思一样，那些神灵见他还处于刚觉醒，未必不会动歪心思，比如提着他的脑袋找天照邀功。

单个神灵他不怕，但怕的是一群神灵联合起来，那就有些棘手了。

更重要的是，从那些低阶神灵的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进不了灵界更深处，当个路人都没资格。

同理，大神通者现在也没能力窥见灵界更深层，硬性实力不够，如果意外凝视到魔的时候，很容易将它们引出来——诸神和通灵者合力将它们关在灵界更深处，就是避免它们祸乱世间。

他夜观天象多日，发现群星暗淡，荧惑大亮，启明蛰伏，整个星象极度混乱，显得极为妖异，他难以观察出原定轨迹，只觉得怎么解读都是错，被宇宙给否定了，似乎这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作为史上最出色的阴阳师，他甚至能感觉到一种不详感，从宇宙深处传来，那边像是埋藏着大恐怖。

按照安倍晴明的猜想，应该是群魔动乱，冲击灵界——魔的来历比神还要古老，谁也说不清那是一群什么东西，总之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往它们那边推就行了。

“旧日之影！”八岐大蛇冷声道，灵界回归，现在可不只是诸神的危机。

安倍晴明微微变色，这可不是从那些低阶神灵口中听到的，而是从八岐大蛇这边，值得重视。

他沉声道：“旧日之影这不是虚无缥缈的吗？”

这种说法由来已久，极为古老，甚至至高神主们都说不清楚，具体可以追溯到文明诞生之前。

旧日之影只是一个说法。

就如同开水会变冷水，木柴烧成灰。

终有一日，星辰湮灭，宇宙寂灭，万物都要经受一场大撕裂，旧日之影预示着一切都将消亡。

“哼！”八岐大蛇没有多说，主要是它死得太早，从灵界跌落人间，也不太了解。

但灵界诸神合力都难以压制的那种力量，绝对和旧日之影有脱不开的关系。

万神速至来助我，若有不从镇酆都 : 第五十五章：一个人

“不管你信不信，诸神的陨落和旧日之影有关。”

八岐大蛇快速离开了。

它只是路过京都，结果被安倍晴明拦了下来，对安倍晴明所说的联盟不感兴趣。

而安倍晴明陷入沉思，那个古老的说法居然是真的吗？

“先祖大人，那位尊下离开了吗？”博人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战战兢兢的问道。

“啊，是走了，但是给我留下了一个没法解开的难题呢。”安倍晴明耸肩说道。

旧日之影，那得是那些古老神灵才能讨论的层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