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意识也是如此，源于世界各种规则交织的造物。

而那些序列3的外神，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可以制造眷属，但这些眷属的生命本质是极端的，完全依托于外神规则。

例如永暗眷属借助伟大之主的规则，制造出了暗影诡物，这种生命也有灵魂，可以称作永暗眷属，也可以称作永暗之民，意味着它们永远只能藏在黑暗中，光明是它们最大的敌人。

暗影诡物死后，重新化作黑暗消失，只剩下暗影结晶，难道这也算是去轮回了吗？

而世界之民，都能在多种环境中生存，条件更为宽泛，因为世界规则涵盖一切，世界之民天生就拥有各种规则的适应性，本身就居住在规则完整的世界中，所以世界之民可以踏上各种超凡途径。

如果真的有轮回，那也只是运行状态中的世界本身在循环。

如果真的有轮回之所，那也是强大的超凡者开辟出来的。

天道神乐知道，当初尚阳死后，他的意志沉入地底，不断捕捉死后灵魂，将自己视作精神空间，所以能承载那些游离的精神体的。

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凡人的精神体都会如烟雾般消散在天地间。

但灵界却推翻了这种说法，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种维度，神话也不止是单纯的神话。

这是不合常理的现象，并且出现了更不合常理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是潜在的魔，并且不止是人类，所有的生命都是如此。

当所有的生命都活在地狱中的时候，那么就会有人开始仰望天堂了，这就是生命的魅力，总会出现异类。

而灵界上帝并不是神话中那位全知全能的存在。

即便是神主，那些大神，也只是在苦苦挣扎的一份子，毕竟他们最强者也只是序列5巅峰而已。

换而言之，诸神也在渴望天堂，渴望可以救赎的地方。

天道神乐和上帝在之前就曾见过面了，他真身位于那座宏伟圣堂，但圣堂大门却很少打开，除却那些至高神主外，没人能见到上帝的真实面貌。

再后来，诸神撤退，如今和人间接壤，但自从那些神主从灵界深处回来后，虽然回归的一开始展现了异象，但整体而言都比较安稳，颇有种按兵不动的感觉。

除了失了智的八岐大蛇，其余神灵哪怕搞事也只敢在暗地里搞事。

枪打出头鸟。

而这段时间，天道神乐察觉到那座圣堂传来莫名波动，极为不起眼，就算是大神也未必能感受得到，那种浩瀚如海的奇异波动和全球各地的升天之地产生共鸣，所有人类都像是笼罩在无形大网中。

只是这种力量没有干涉现实。

他只能判断出，这是一种蜕变向上的力量。

天道神乐起初是觉得上帝这些神主和外神交过手，所以对前方的路有所感悟了，这可以理解。

但如今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诸神和人间泾渭分明，一直没有通过话，人类联合倒是愿意，但诸神并没有递出橄榄枝。

对人类来说，这是一种傲慢，但在天道神乐看来，这是一种不好的信号。

尚阳成为序列4的条件，是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类心目中的信念支柱，所以他死后人类一蹶不振，信念破灭。

而上帝呢？

这个不在乎人类的神灵，又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新阳也给不出答案，他只能看出上帝的目的是为了上天堂。

但对这个世界而言，什么是天堂呢？

怀揣着这个疑问，天道神乐回到了平冢静所在的公寓。

他回来，平冢静就对他说了一句。

“见子过来找你了，但是见你不在，就先回去了。”

平冢静说的挺不好意思，她是很客气的招待了那两位少女，但是那个叫做四谷见子的女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开始本来是打算等天道神乐回来的，但又不知为何选择离开了。

她一只眼睛是金色的，而另一只眼睛是黑色的，就像是用了美瞳，异色瞳颇为迷人。

问题是那只黑色眼睛好像很愤怒的样子，像是要喷火，本来是要爆发的，但又压制下来了。

而金色的眼睛还算平静，温润透亮。

只是见子喝水的手有点发抖。

万神速至来助我，若有不从镇酆都 : 第九十章：感情危机

她原本是很快活的，但现在有些心虚。

见子明显是察觉到她和天道神乐发生关系了。

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揭穿，也没做什么，而是就这样回去了。

老实说，她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世俗偏见摆在这，如果现在还是正常的社会，肯定遮不住的，会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的。

她和天道神乐并非良配，年纪差了近十岁不说，两人还是前任的师生关系，现代社会虽然开明，但有些人思想还是很传统，这种事很容易遭人唾弃，被人指着脑袋骂也算正常。

这要放在古代，天道神乐不砍一条胳膊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到时候谣言四起，比如利用老师的身份来接近、胁迫美少年，这种言论一出，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