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作为天道神乐，作为人类，希望他所喜欢的人，他所在意的人，可以得到救赎。

他已经不再如过去那样，独自行走了。

无论是见子，还是小静，亦或者他的妹妹，伊势铃鹿……

有些事，总是难以两全。

“这是必要的牺牲。”他的语气坚定而又明确。

谎言家的力量发动，而那些神灵很快发现身不由己了，它们无法摆脱那份精神影响，只能如提线木偶般，冲向前方，它们汇聚成洪流，和外神前线的那些眷属展开厮杀。

“不！”在这一刻，许多神灵大叫。

生命在消失。

无论是外神的生命，还是那些眷属的生命。

超凡者之间的战斗，眷属不懂得后退和畏惧，它们只信奉让他们诞生的外神之主，为了它们的主而战。

尽管神灵对于这些眷属极为陌生，但眷属对于神灵同样陌生，彼此都不清楚对方的手段，只能以自身最擅长和最熟悉的方式战斗。

“我诅咒你！”那个叫做妙见尊的神灵无法保持镇定，它被毁灭之主的眷属所杀，在毁灭之力的作用下意识崩溃，连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临死前，它产生了对天道神乐的憎恨，憎恨他为何不念旧情。

其他神灵也是如此，相比起将它们斩杀的眷属，它们更恨亲手将它们推向死亡的天道神乐。

若不是他，它们还能安安静静的在地球带着，和诸神一起上天堂。

而现在，竟被带到了这片危险至极的地方。

这些低级神灵几乎以割麦子般的速度快速倒下了。

敌人数量远远少于神灵的外神眷属，展现了极为强大的配合能力，几乎心灵相通，天生善于厮杀。

但在人海战术的冲击下，它们死的也很快，更别说还有脆弱期了。

到了最后，那些眷属虽然赢了，但也是几近团灭。

天道神乐对这个结果没有意外，虽然在同一层次，但神灵途径的完善性不如眷属，而且眷属生命虽然只有低序列的生命层次，但作为眷属，它们却具备高序列的能力。

暗影途径的序列6才具有近似瞬移的能力。

而暗影诡物只有序列7的势力，但却能短距离瞬移。

归根结底，是因为途径是盗取外神的方法，世界之民为了可以安全的进化，开创了各类途径，但只有到了后期，才可以彻底挖掘出途径的能力。

就好像种子生根、发芽、长叶、开花、结果。

人类经历这么多的步骤，才可以开花结果。

而眷属却可以忽略这个限制，因为它们刚诞生时，它们就具备开花结果的特征。

并且眷属生命是可以做到精密配合的。

相比起来，神灵一方完全是一盘散沙，而且是被控制着死的，根本无法指望它们能发挥多大用处。

能几乎团灭那些眷属，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天道神乐对那片战场伸出了手。

所有神灵的残骸，都涌现出了一缕光芒，那是充满了仇恨的残念，死后不息，

十多万的神灵全都，几乎瞬间，那些怨念在天道神乐手中凝结一块实质性的仇恨之石，紫莹莹的闪烁着凶光。

常人佩戴的话，因为无法负担起庞大的仇恨，连三秒都坚持不下来，自我都会溃散。

天道神乐握紧了那颗宝石，将其放于自己的右眼中，融入了进去。

精神师和神灵不同，后者算是伟力归于己身。

而前者，更擅长利用规则，利用众生，利用所有的情感、记忆。

无论是敌是友，只要人数越多，他们就越强大。

“王对王，将对将！”天道神乐握紧陨星，开口吐出一句神秘之语。

“来吧！”

外神：“……”

而在这时，地球维度那边传来震动感。

！

那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震动，而是规则层面上的，生出涟漪，传递到宇宙各处，而后回荡过来，仿佛世界都在颤抖，群星簌簌。

那种震动，链接在一起，传遍世界，但实际上共有五次，只是集合在一起了，造成了只有一次的假象。

虽然说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

但外神察觉到了，因为在祂们眼中，这种情况非常明显，

那是，序列4诞生的预兆……

而且不是一位，而是共有五位。

刹那间，这些外神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