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认为神话中的人物就会是圣洁的?就好像神大多是丑恶的欲望象征,天使自然也不可能无私;但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便承诺你父女二人接下去的人生将不必再担惊受怕。”
“.......我明白了。”
尽管多少有点难以释怀的感觉,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鯱也理清楚了头绪,主动走向了白日庭。
原地上,依旧还未进发的洛墨与艾特在对视了一眼后,很快令视线落在了还未苏醒,却也是现在除了八名士兵外仅存的喰种——雾岛新身上。
她将车上准备好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只披有白色风衣的雾岛新身上,并随口就问:
“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吗?”
“就在你面前你看不见?你感受不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温柔光环’?”
“‘温柔光环’?完全感觉不到....话说我这么多年见过的各种人,表现出来的温柔中,你表现出的温柔绝对是最糟糕的一种。”
“真是不留情呢,换一个天使估计就把你脑袋切下来了,但你运气好遇到了我,只要你.....”
“——咳、咳咳!”
洛墨的话还未说完,地板上的男人倒是已经苏醒了过来。
或者应该说,是被艾特那盆灌到鼻子里,不小心吸进去就给水呛了,猛地坐了起来不住咳嗽着。
“这、这是....哪里?”
从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的雾岛新,左右张望的却满头雾水地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他大约十年前的意识最后,自己被注入了大量的镇静剂,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凝视着这男人的洛墨,倒是忍不住嘀咕:
“被强行睡了这么多年,起床的动作竟然还和一觉醒来一样自然?....喰种的身体果然很厉害呢。”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还不知道。”忽视那男人一脸的警惕,洛墨带着沉痛的表情说道:
“你昏迷了大概有10年,而我受你的儿子雾岛绚都的委托,把你从库克利亚营救了出来,现在.....”
“绚都....?那他人呢?董香呢?”难以忘怀的熟悉字眼,令雾岛新下意识左顾右盼,想找到自己仅存的心灵支柱。
“董香还好好的,不过绚都....他已经....被和修常吉杀了。”
“....唉?”
头发已经有些许斑白的男人,雾岛新才醒来什么事都还未搞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里可以说是一片浆糊,但这个时候却又听到儿子的死讯,甚至看到了洛墨手机画面里,被打残的雾岛绚都那血淋淋的照片,这令他如遭雷击般只是呆然的望着图片里,继承了自己发色的陌生少年。
可洛墨却也在这个时候,带着沉重的悲伤同时还有些为难的,继续说道:
“尽管有些唐突,但现在我们正打算一起铲除和修家,不知能否请伯父你助我一臂之力,也为了你的妻儿报仇诛杀和修,彻底斩断这仇恨的锁链?”
“.......你希望我做什么?”
本看起来十分面善的雾岛新,以颤抖着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眼瞳中闪现出的怒火,一如妻子被夺时大量屠杀喰种和搜查官那般。
....................
....................
不紧不慢地跟着喰种们身后,朝着白日庭走去的路上,艾特却是突然压低了声音,轻笑着调侃道:
“比起天使,你倒是更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你真不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堕天使吗?”
“什么?后悔和我合作?”
“不~相当心动~说不定已经真的爱上你了哟?”
“那真是太棒了,找个时间咱们就先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吧。”
洛墨与艾特闲聊着这话题,倒是和不远处的厮杀声,显得极为不协调。
而事实上,比起让艾特这种女性喜欢,他个人其实更喜欢纯真点的少女....毕竟人都向往自己没有的。
可不知怎么的,正常人很难遇到的奇怪女人,却总会出现在他旁边....比如潘多拉、艾尔莎以及这个芳村艾特。
在心中哀叹着不幸,他却不知不觉深入了,对于非白日庭出身的所有人而言,称得上是绝对禁区的白日庭内部。
道路两侧是整洁排列的两行树木,树木之后是在视野范围内不断延伸出去近乎没有尽头,只是稍有些泛黄的草地。
不少典雅地古日式木质住宅与人造的小树林,就散落在那称得上是草原的绿地上。
一阵萧瑟地晚风吹过,泛黄的叶子接二连三地脱离树枝飘落在地上,带着秋天独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黄,让人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很想安静下来欣赏,这和修家精心打造的美景,可惜那晚风中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且地板上还躺着,穿着囚服与青铜树制服的喰种,还有穿着黑色大衣带着黑色圆帽,没有眼球只有眼白存在,皮肤苍白如厉鬼般的V的清扫者,以及身穿白色风衣的白日庭出身的喰种搜查官。
“上、上!!干掉他们!”
“混蛋....这些该死的喰种!到底从哪里知道白日庭的位置!”
“——噢噢噢!大闹一场吧!!”
........
交战的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