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红发少女,可蕾娜望着他那设备上的灯突然熄灭,不禁诧异的问。
“....她说要去厕所。”
“是这样啊,真是没礼貌!这个时候竟然不能忍一忍,白猪果然就是白猪!”
可蕾娜的言语,依旧包含着恶意与不屑,可以说是逮住机会就想骂对方一下。
但周围的其他人却什么也没说,只能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无奈。
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吧?....洛墨也没有在意就站起身来,往室外走去:
“我也去趟厕所,能不能说下厕所在哪里?”
“出门左转,尽头处就是。”
“谢谢~”
说着,他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并不是去厕所,而是想去看看对面那少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倒不是关心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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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初来乍到的人,洛墨当然不知道一个连名字都不懂的人,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但他现在找人并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知晓这个人的存在,他就一定可以找到对方。
因此他飞到高空穿越铁幕,在半空中俯视下方灯火通明却没有任何科幻气息,仿佛普普通通的欧洲都市,随手取出一张纸往地上丢去。
他启动权能进行判定,这张纸会落到先前与自己通话的人那边,于是一阵风吹来干涉纸的飘落轨迹,令其从高空中一路朝着一个方向飞落而去。
纸飘落的方向是仿佛宫殿的华丽石造建筑群,洁白的外墙上都有精心雕琢的雕刻。
建筑群中穿插的走道两侧是绿意盎然的行道树,以及古色古香的黑色铸铁路灯,甚至还能看到明显经过人工美化的小河。
这优美如画的街区,同先锋战队住的队舍对比一下,简直就是贫民窟和宫殿,反差大到叫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国家。
而沿途中看到的人,无一不是银发银瞳的白系种,也正是这些人让他发现....原来也不是所有银发的人都好看。
就这么观察了一下地面的人们,他也没有太过耽误时间,就看向了被风吹进附近住宅窗户的纸,跟着也就钻了进去。
无疑这是个相当宽敞的房间,一定要说的话就类似于中世纪贵族的房间。
房间挑高超过了3米5,大小比正常人家的客厅都大,大概得有七八十平米了。
地板上是黑白相间的地砖,床铺是宽度超过两米还带宫廷风的帷帐,家具虽是简约款却也都相当考究的样子....当然其实他也不懂这些,但从这房间的样子肯定不便宜。
“正常军官的待遇应该不会这么好吧?这管制官难道是个贵族吗?”他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周遭,很快就找到了书桌边上,躺着一名银发及腰的少女。
那少女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外表年龄看起来与先锋战队的人是同龄,大概也就十六岁的样子。
不需要进行确认他就知道,对方就是和自己说话的少女管制官,毕竟这是必然会遇到的“命运”。
而少女极力睁大的银色双眼,此刻却已空洞无光,若不是胸口还有些许的起伏,几乎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他走上前去踢了踢对方的腿却没得到任何反应,于是随手抓着她的后衣领将其提起在半空中摇晃了一下,对方却依旧不给任何反应就如人偶般随他摆弄。
过度的恶意会造成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在恶意下被摧毁了神智、精神崩坏,也算是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他本身具备神髓,承受的恶意比任何人都真切,可以清晰见到、听到、感受到....尽管现在只单独抽出了听觉,甚至不过是“回放”的幻听。
“总之....先消除记忆,然后再回去重新沟通一下吧。”
虽然直接见对方的首脑也很简单,但现在时间比较富余,因此他打算通过正规途径来与人沟通,以此判断这边人的真实态度。
如果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国家,全是些无药可救的人,那么....他就不需要客气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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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将少女丢在床铺上,洛墨便伸手按在她的额头。
就这么将其混乱的意识弄昏,然后计算了下时间,精准的抹去通讯开始的记忆。
“之后只需要等会儿自己起床,就会恢复了吧?”
如此思考着他就想再次通过窗户离开,可脚才搭在窗台上却想起了,对方知觉同步装置坏掉的事情,连忙走了回去。
将那床铺上的少女翻了个身,看向其后颈因为传递的信息过载而烧掉,还把肉都烧焦了一些的知觉同步装置。
没有办法,他只能以时间回溯的魔法,将坏掉的设备与少女身上的肉一起修复。
伫立在原地上想了想,感觉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漏了,就打算继续走人,但....
只听“嘭!”地一声,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蕾娜你没....!”
有着齐肩银发、戴着个眼镜,穿着军装却披着白大褂,年龄差不多也十六却很有御姐气质的少女直接闯了进来。
这名少女与床铺上的少女一样,都有着如丝绸般闪耀动人的白银色秀发,在细长睫毛底下也是同样色彩的眼眸,无疑这又是贵族种的白银种。
而这位少女注意到洛墨时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冲到边上抓起了床边的花瓶,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