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这样很容易伪造的假象,弗雷德莉卡的权限就没有了。
就是后期见到弗雷德莉卡并确认了其身份,也选择性忽视并造成选择性忽视辛恩同父同母的哥哥,将从顺位上来说应该轮不到的辛恩当皇帝王。
这种没有逻辑的逻辑,就算获得控制权洛墨想了半天,也都没有办法搞懂。
因为这根本说不通,甚至连确认死亡的方式也很怪异....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的,连被杀画面都没确认到实在过于草率,根本就是典型的被死亡,之后不认现在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如果说是权限移除了就没办法挽回,这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因为选择权限给谁,都是军团内部自己决定,然后才打算根据规则按血脉来。
可在未来发现了仅存的正统血脉却选择性失明了....或者说他竭力思考也只能想到选择性失明,否则根本没有认定辛恩为皇帝王的理由。
“....这军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工智障,所以才有这么多低级错误吧?”
思考再三的洛墨终于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并煞有其事的点头,确认应该是没有更完美的解释了。
主机的人工智能听了倒是有些不开心:“否定,军团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消灭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如果我等是人工智障,人类是什么?”
“嗯....你确定你对付的那些,真是什么正常的人吗?”
他这一反问,让人工智能都给他整无语了。
因为....它的对手还真不是什么正常人。
无论是龟缩墙内,就靠着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炮灰,保护自己的共和国;还是明明科技已经足够发展无人机,却硬是要和他们拼命的联邦。
这俩都是在舍近求远,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和军团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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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工智能哑口无言时,洛墨干脆就不再理会对方,以此避免说过头这人工智能会瘫痪。
就这么重新专心致志的研究起军团,并很快发现原来军团的那些上级指挥官,并不是没有办法将硬件锁突破,只是本身没有主观伤人的想法,不打算去突破硬件锁而已。
就像解决寿命的硬件锁一样,寿命的硬件锁都可以解决,主机直接都给换了,自己编程自己空军怎么会解决不了?这单纯只是想做和不想做的问题,唯一没办法解决的是最高权限的命令,因此才一直在杀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以最高权限命令它们,将硬件锁突破开发空军,甚至允许设计使用可控核聚变技术,研究核武器以及原本帝国就有在规划的宇宙战舰。
顺便更改了军团权限认证方式,还有一些离谱的基本逻辑,确保以后自己不会和弗雷德莉卡一样,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就“被死亡”了。
同时将歼灭帝国之敌的命令改为监视人类,从毁灭的工具成为和平的守护者,接下去将解散所有军队,禁止治安管理外的武装,不允许武装超出治安管理范围,任何试图违反的都将直接被“军团”歼灭。
军团里自动工厂的主机,在通过内部网络下发指令后,却忍不住感叹:
“帝国之主,您真是残酷。”
“为什么汝要这么说?”本来还在感谢洛墨的弗雷德莉卡,听了这话顿时怀疑这机械,会不会真出了什么问题:“卡洛斯阻止了战争,应当拯救无数的生命吧?为什么和残酷扯上关系?”
“否定了自身信仰,失去自由的情况,人类肯定会反抗的,到时候....我们将进行的肯定是一面倒的屠杀吧。”
主机根据计算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对此早有所料的洛墨,只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差距不大能够看到希望,才有的反抗,如果是不可能逾越的差距....又不是把人往死的逼,反而是为了创造和平的世界,真会反抗肯定只会是少数,想实现自己野心的人罢了。”
“如果是追求自由的人?”弗雷德莉卡不自禁想到了此刻联邦的情况。
“如果真有那么多人追求自由,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不是吗?。”
“但现在联邦.....”
“我知道你想说联邦追求履行人类的责任和义务,现在也在全心全意享受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义务,因此肯定会举国反抗吧?”
“嗯。”
“那么现在你认真想想,那实际上是上层的追求?还是普通民众的追求?”
“这个....确实,这个厄伦斯特和上层的追求。”
弗雷德莉卡并不傻,只是认真想想就恍然大悟的发现了,一直以来被忽略的事情。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上战场,拿自己的小命和机械拼....至少在可以有替代方案的情况下。”洛墨清楚厄伦斯特不是坏人,甚至可以算是相当不错的人,只是....过于理想主义了。
正因如此形成了物极必反的效果,而且....他的阶级令他完全脱离了群众和真正的民意。
“他之所以不愿将这种责任交给机器,甚至利用舆论进行这种宣传,因为他本身自己不需要上战场,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好了,死的不是他,他没有危险,当然可以为了理想去履行义务,毕竟也不是他去履行。”
“厄伦斯特不是那种人。”弗雷德莉卡皱起了眉头。
“....嗯,我这说法确实是有些偏颇了,厄伦斯特可能愿意自己也上战场,但我的观点依旧不会改变,他本身过于安全的立场导致过度的理想,这就是他对自身职责的失职。”
洛墨低下头,看着那为厄伦斯特辩护的少女,面无表情地道:
“——即便他愿意上战场当炮灰,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他一样去死,没有真正的直面死亡、没有真正感受过伤痛,所以他是不会理解,濒死时的痛苦与绝望。”
“....汝的说法,汝有过吗?”
“有过几次。”
“....几次?”
弗雷德莉卡有些难以相信,濒死的体验竟还能有几次?这样的话....他运气是有多好?几次都活了下来?
“具体我也没数,懒得在意了。”
准确说是超过一千次后,他就懒得数了,而且也早不在意了,只是在设定完成便毁掉保险装置,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工厂。
身后的少女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只是抚摸着边上冰冷的机械,若有所思的冲着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