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早就是绝对能力者了吧.....”
亲切地问候自己的男人,洛墨身上那股异样却极为强烈,甚至叫人控制不住绝望的压迫感,令美琴发出压抑不住颤抖的疑问。
听罢,洛墨便戏谑或是装傻地,将食指抵在下巴:“嗯~该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其实非常坏。”
“坏....?”
“嘛,我说了你也肯定不会理解的,简单的说就是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会忍不住把世界一起拖下水。”
“——你说的绝望!这段时间我早就体会道了!我才没有那种想法!”
“那种程度就是绝望吗?你真的太年轻了呢。”洛墨的眼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恶意,只是不带情感的微笑着:
“等你什么时候也尝一尝,被钉在十字架上,每天给老鼠啃食,给乌鸦啄食眼睛和脸,全身让蛆在身体里啃噬,然后一点点恢复过来....那个时候你大概才能理解什么是绝望吧。”
“蛆在身体里....唔?!”
只是想想拿着恶心的画面,美琴就有一种忍不住想吐出来的冲动。
洛墨却是不以为然的轻轻拍了拍手:“没事的,其实就一开始会很难熬,但只要被人把触觉和痛感的敏感度翻几倍后,挺过去后两天你就会慢慢发现脑袋里某根线断了,然后....哦呀!不疼了呢!”
“....这就是,你行动的理由?因为你.....”
“不,我只是举个绝望的例子,还有就是将仇人和恋人对调,在亲手杀掉仇人,误以为自己大仇得报的时候,将真相告知也是一种不错的绝望方式,要不然就是在别人面前,把他全家杀了什么....嘛,姿态多种又多样。”
洛墨如数家珍般随意的掰着手指,举了几个叫人绝望的例子,也是偶尔限制级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剧情。
不过结合先前过于详细,仿佛亲身体验的话,御坂美琴却忍不住把这后两个,洛墨曾对人做过的事情,搬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本身的话,实在有太多不能相信,导致她现在是实在有些吃不准,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洛墨煞有其事的,说着难以分辨真假的话,让美琴陷入了混乱,但他也不在意这些,又继续补充道:
“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所以我特别来一个友情提示,我的翅膀是最强的地方,同时也是我的弱点,而现在这个状态其实我只能坚持五分钟。”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了,你可以不相信光,但你随时都可以相信我,如果你赢了,我还特别送上大礼包。”
“大礼包?”
“这个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顺便一提现在麦野沉利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明明说了只有五分钟,可洛墨还是不急着动手,仿佛有把握在最后一秒结束战斗,甚至亲切的提醒了,她的又一名友军的阵亡。
这让少女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并闭起双眼紧咬唇瓣强压这悲痛:
“都是我的错....你要杀就杀了我吧!!已经够了!!我已经不想......”
“你不想战斗,不想有人是因为你的行动死了吧?其实你想多了吧。”洛墨摇着头,打断了少女的悲切请求,道出事情的真相:
“他们不是为了你行动,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想法或是钱在行动,你们的感情可还没到达别人为你去死的程度。”
“但是....这全部是我的错吧!如果不是我的疏忽,Sisters(妹妹们)....那些孩子也不会诞生,更不会因为我死!所以错的都是我,你一定要杀就杀了我吧....树形图设计者的计算根本是错误的....你根本一招就能解决我们,就算杀了那些孩子你也不会变强....即便是打发时间,杀那些孩子对你也根本连打发时间都算不上,全部都是我的错,求你了....不要再伤害她们.....”
看见绝望的少女,无力地跪倒在了铁砂巨人的头上,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却只能以双手强撑着不让自己彻底倒下,但在这同时她却又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少女希望以自己的死亡,换来妹妹们的生命。
如果有反抗的力量,或许她还能继续抵抗一下,但是即便被誉为超能力者,她依旧没有反抗的力量。
因此最终只有两种下场,一个是让现在的牺牲全部白费,第二个则是现在所做的,作为原型去请求,希望以自己这“起点”的使命作为“终点”,结束这个错误的悲剧。
然而她这悲切绝望的样子,却并未换来怜悯,只让洛墨止不住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想啰嗦,但你错了,就算你不交出DNA图谱,结果还是一样的。”
“唉?....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女骤然下意识抬起头,重新看向地面上的人影。
“具体的我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必然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
洛墨没有做出详细的回答,因为人工天界的事情,并不是御坂美琴应该知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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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立场和角度的不同,御坂美琴并不能接受洛墨简单的告知,只是却是忍不住试着等待起了时间的流逝,想看看五分钟后会有何种结果。
可惜......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美琴酱,虽然很是遗憾,但现在我已经做出了太多让步,如果你再不来,我差不多就要结束你的性命了。”
洛墨似乎不想等待,并下达了最后的通告。
也在这个时候,先前被驱逐出去丢到了河里的御坂10032,却带着一身水从远处快步跑了回来:
“请住手,和超能力者交手,将会.....”
“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
嘭!!
洛墨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轻轻的伸手虚压,她便被莫大的力量直接压在地下,地面甚至跟着崩塌下陷。
这一幕让御坂美琴瞬间握紧了拳头:“放开她....!”
“不要只是口头上说说,用行动证明你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