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莉莉丝·克劳利过去虽被她所救,但那也不过是性质使然罢了,到现在也没告诉过亚雷斯塔。
因此就算洛墨将手放在她头上,意图夺取她的全部,她也面不改色连抵抗都懒得进行。
毕竟....她并不喜欢做没意义的事情,也想体会一下所谓的死亡是什么感觉,并想知晓洛墨能否杀掉她。
因为在本质上,她和萝拉和魔神的区别,只是“完全”的程度区别。
然而很不巧的是,能够无限叠加自身,存在无止尽叠合的洛墨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发挥出无限度的力量,而且这里正好是他所掌握的“世界”,从相位角度来说,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世界。
漆黑的羽翼展开,他的身影变得模糊而多重,时间开始回荡,爱华斯背后金色的双翼,逐渐被漆黑一点点侵蚀。
“哦哦~这个能力~完全未知的法则!不错!非常棒~!”
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不再稳定,甚至从根源上被动摇,爱华斯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愉悦而期待的笑声。
也就这样,在那愉悦而期待的笑声中,这位圣守护天使的存在被充满恶意的神髓,彻底扭曲、侵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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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子星大楼离开,洛墨这回是真正的抵达了,亚雷斯塔的隐藏据点,北海道的一座废弃建筑前。
可以说这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守卫存在的秘密基地。
而他却警惕地在低语着“优先考量——魔法为下,人体为上。”,发挥了光之处刑的能力后,才打穿了表层一跃跳入其中,自由落体的抵达隐藏着建筑下的空间。
废弃的建筑下的空间,比起建筑本身的占地面积都大。
而地下空间的外围并没有学园都市里,那没有窗户的大楼的防御。
或许那是因为明白,这些对洛墨没有意义,所以没有浪费工夫去设置。
不过在地下空间,在很大范围重塑了没有窗户的大楼内部结构。
这地下说是室内就有些过于宽阔,完全没有照明的设备却充满了星星般的亮光。
房间四周墙壁上,设置了无数正在发光的显示器与按钮,大大小小数万个仪器的线缆,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到了房间中央那熟悉而巨大的试管内。
直径四米、全长超过十米,以特种玻璃制成的圆形“试管”内灌满了液体,还有一个绿色手术服倒吊着的银发男人。
当然说是男人,实际只是过去的认知,从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性别。
身体完全没有肌肉线条,纤细到叫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头发又长到几乎和身高一样。
那绿色的手术服,又像是孕妇穿的孕妇专用版似的,下半身看起来相当的臃肿,确实没什么性别的特征。
但就是面对这样古怪的人,甚至是明显的敌人,洛墨却仿佛遇到朋友似的,满脸笑容的挥手打起了招呼:
“哟~现实见面也是难得了啊亚雷斯塔,你还是这副鬼样子呢。”
“....你已经彻底决定好了,要与我为敌了吗?”亚雷斯塔表现的相当冷淡,甚至闭上了眼睛:“我们的目标,应该没有冲突才是。”
“确实,我们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洛墨深以为然的点头,但却带着无奈耸了耸肩:“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碍事了。”
“碍事?”
“你太保守了啊~慢悠悠的又总想阻止我的自由活动,想让我跟着你的计划走,那我这不就只能把合约撕毁,把你干掉了吗?”洛墨也是一脸仿佛受害人的表情,摇着脑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才给出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案:
“不过你如果愿意让我看一看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当然主要是把你对付魔神的底牌,把这东西直接交给我,那么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那就是没的谈?”
“怎么会?只不过是看下记忆就能免去一死,你不觉得就非常棒吗?”
“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啊。”
“也不尽然,无论能不能打得过,都得装出能打得过的样子,这是我故乡里的良好传统。”
洛墨摇头晃脑的,在那巨大的玻璃管边上绕圈,还充分发挥输人不输阵的优良美德....打不打得过是一说,至少得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才行。
亚雷斯塔倒是没跟着他在玻璃管内转圈,只是没有一点儿紧张感的面无表情道:
“你故乡里的传统,还有随便窥视别人的记忆,并将这当做理所当然,不服从就杀?这是哪里的蛮族?”
“你做的坏事可能比我少,但性质绝对比我的恶劣吧?说到底我们怎么说也合作过,也算朋友对不对?朋友的话稍微给我看一下记忆也没什么啊~何必搞得这么为难呢?”
“....明明都想杀我夺取记忆,夺取我的学园都市,现在甚至连爱华斯都失踪了,你管这叫朋友吗?”就算一贯面无表情的亚雷斯塔,这会儿脸上也浮现出了唾弃的神色:“你还能做出更加过分的事?”
“夺取?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赠予给我的吗?这怎么能叫夺取??”洛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不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赠予?掠夺也能说成赠予?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强词夺理了?”
“己所欲者,杀而夺之,亦同天赐——这是我....家里的传统。”准确说是天翼种的格言,也是阿兹莉尔一直在他耳边灌输的所谓“真理”。
这穷极粗暴的强盗言论,就是亚雷斯塔都有点傻眼:“....你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
“精英教育。”
“是吗?”
“是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