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每次都是这样，难道我的歌已经难听到让人发疯的程度了么？”

她哀怨伤感的转身看着傻乎乎吐着蛇信的巨蛇：“你说呢？”

这条蛇并不具备听力，只能根据蛇感应外界的本能，用尾巴拍了拍地面，茫然不知所措。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音响起，夜雀好奇的转身看去就刚好见到一个人类少年从天空中落到地面上，还击打着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人类？”

比起其他总想着啪啪啪人类的妖怪来说，夜雀也是少有的讨厌人类的特殊妖怪，看见凛的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碎骨，唱得不错，很有作为歌手的潜力。”

凛一席话让本来厌恶准备驱赶少年的夜雀愣住，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切换为了激动和欢喜，前进两步，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你说我，我能成为歌手对吧！人类，你不会在骗我吧？！”

“额……嗯，老实说唱的还不错，至少比现在就知道无病呻·吟咿咿呀呀的调子更符合我们年轻人的口味。”

直白的夸赞让夜雀开心的弯起了眼睛，扑腾着翅膀在天空旋转一圈以表达自己的喜悦，好半天才落到了地上，眉开眼笑。

见她如此兴奋，凛也微笑的点了点头，他刚刚说的倒不是诓骗，是真心觉得稍稍快一些节奏的会比较适合年轻人。

“哎呀，人类少年中也有蛮不错的嘛！看来你们人类还是会说实话的。”

所以对你来说……夸你的才算是实话么？

凛内心默默吐槽一句，脸上依旧还是面无表情：“老实说，我觉得你找个团队，超两首歌，穿的再暴露……算了这样也好，给你个麦克风和伴奏，再包装包装应该就可以作为偶像歌手出道了。”

凛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补充道：“最好再来几个上流涩会缘交，从偶像歌手进化为实力唱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哇！还可以接拍电视剧，再来几个垃圾商业片捞上几笔，emmmm。”

他说的夜雀根本听不懂，只能猜出那么一点，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星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凛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低沉：“但是，你欠缺的还是太多了，想要成为超一流的歌手，需要学习进步的地方太多！”

“请，请指点！”

智力值并不高的夜雀瞬间被忽悠的晕头转向，满脑袋想的都是星光大道，丝毫没觉得被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生硬的插·入有多奇怪。

看小碎骨已经代入了角色，凛欣慰的点点头，脑袋里盘算了下自己的计划，继续说道：“首先就是，你没有一个好的扩音装置，无法将你的歌声传递的更远，而且稍稍远些听到的声音就已经失去了原版的高清音效。”

“第二，你的服装，加上造型实在太普通，没有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第三，光用鼓点击打出来的配乐太单一太生硬，好的伴奏也会决定好的歌，这是需要歌手特别注意的地方。”

“最后就是你选的歌不对！你看看周围，就是因为你的歌不符合它们心意，才会一个个像是吸了毒一样发疯，所以创作出令大众接受的歌曲很重要！”

“以上四点，只有克服后你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

夜雀低着头琢磨着这几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动地看向凛，长跪在地：“请前辈指点！”

从令人厌恶的人类变成尊敬的前辈，期间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态度转变极快丝毫不用过渡。

正是这样，从侧面也说明了现在的妖怪哪怕是未来的妖怪，十有八九脑子都是有那么点问题的。

凛强忍着没有抓住她的翅膀打晕了锁起来，送给未来的幽幽子刷好感，只是将她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第一点好办，我这里就有此类工具，只是它价值连城，就这么白白给了你……也对不起它的珍贵。”

说着，凛将扩音喇叭举了起来，打开后嗷嗷了两嗓子。

专为阎萝王设计，超强改装扩音喇叭果然不同方向，两嗓子下去就将那些发狂的妖怪镇住，呆呆愣在原地。

这样奇特的效果，让夜雀更加相信凛说的废话，紧紧盯着他手里的扩音喇叭，脸有点红，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摆来回搓着，就连脚尖都在不安的扭动着。

“那个……那个……我，我没钱……”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凛“勃然大怒”，直到此时终于显露出险恶的一面，“起码应该用价值相同的宝物来交换，或者几件宝物折价交换也是可以的。”

被他怒吼了一嗓子差点吓哭的夜雀，就如同一只被串在烤肉架上等待放调料的烤碎骨，眼睛都红了一圈：“我……我只是一只夜雀，哪来的宝物啊！”

她模样不像是说谎，凛“嘁”了一声偏过头去，隐藏自己嫌弃的眼神。

人家河童富可敌国要什么有什么，你好歹也是只中级妖怪了，居然这么寒酸，就这样还能混出个小小的首领，现在的妖怪界到底堕落成什么样了？！

想一想，虽然现在的夜雀穷酸相堪比灵梦，但胜在人家活得久哇！等他回到未来，一千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也不少了！这个高利贷，值！

于是他再次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夜雀的肩膀：“钱财乃身外之物，小事情小事情，你看，第二条第三条我都能顺道帮你解决了，唯独第四条创作歌曲才是重中之重，一般歌手收集灵感就要游历山川，还要在人来人往或者是妖怪秘籍的区域听取别人的评价也能感悟自身。”

“前辈说的在理，我这样偏安一隅的确是无法成为一流的歌手。”

“嗯，这样吧，首先就先从大隐隐于市开始做起，我为你出资在妖怪坊市做点生意，一来能够感悟生活哲理寻找灵感，二来也能够汲取大家的评价，打听下妖怪神灵鬼佛之类的趣闻，三来就是可以赚钱。”

说着，凛晃了晃自己的扩音器：“虽然价值连城，但是我与你有缘，就折价给你吧，也就99999999金，日利息百分之零点五，或者哪天你有了宝物还给我。”

小碎骨感动不已，一对翅膀都在颤抖，看着凛的眼神就仿佛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分明写着大大的恩人两个字。

“前辈……真是太好了，呜呜，要不然我还是用身体偿还吧，前辈你看什么样的姿势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项圈和口哔才满意？”

“拒绝！”

我特么的只要宝贝！

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钱色交易，语重心长的劝慰道：“身为妖怪要有妖怪的尊严，怎么可以出卖肉体，这样吧，你把这个契约欠了，大概就是相当于欠条，偿还期一千五百年，期间除了每年给你一百金生活费，剩下你赚的钱或着获得的宝物都是我的，明白了么？”

“一百金！这么多！”

穷酸无比的夜雀表示她活了也有几百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再看凛居然还给她了五十金用来创业，两行清泪流下，接过凛刷刷刷快速写好的不平等条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凛看了眼她的签名——米斯蒂娅·萝蕾拉，竟然还是高大上的英文，嗯，果然是外来的妖怪好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