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废物利用一下。”

第144章.抑制力

毒气，对生物体有害气体的统称，分为自然界产生和人工制造两种，前者是一氧化碳、一氧化氮、硫化氢、二氧化硫、氯气，而后者因为一般用于军事用途，所以种类繁多，其中比较出名的，有光气、双光气、氰化氢、芥子气、路易斯毒气、维克斯毒气(VX)、沙林(甲氟磷异丙酯)、毕兹毒气(BZ)......

比对一下天然毒气和人造毒气的数量差距，就不难看出人类这个物种的天性始终从来不会让绝大多数世界的大自然失望——

——屁股都坐到这颗星球食物链顶端了，还能努力刻苦专研更加高效的杀戮技巧，那些吃老本一吃就是上百万年的活该被淘汰。

当然，在月亮厨师世界就不一定了。

自然法则的核心在于优胜劣汰，但偏偏号称‘自然’的抑制力，却使劲在吹黑哨。

所以，夏林特意留了一个心眼。

他并不打算将太过于超前的技术放出来。

拥有纳米机械这种万能工具，将神经毒气合成出来并不困难，甚至还可以将脑中来自于西斯君主记忆中的，掺和着西斯炼金术创造的某些生化病毒复刻到现实中。

其中，不乏多种能够直接崩溃一颗星球生态圈，或是直接屠杀一整颗星球生物的生化武器。

然而，夏林不得不考虑抑制力的存在。

他要是真敢复刻出威胁性过于强烈的生化武器，那么下一刻两个抑制力就会空投清道夫下场，对他的所作所为疯狂吹黑哨。

不过抑制力本身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虽然只是短暂的通过意识接触过它们两个，但夏林依旧读取出了它们的存在方式——自私自利。

很难想象一个号称星球自己本能的抑制力，另一个号称灵长类无意识集合体的抑制力，本质上是绝对自私自利的玩意。

但夏林可以百分之一百确认自己没有出现错觉。

因为西斯本身就是自私自利的代表，所以不会有人能比他们更加认识自私自利。

懂王也不行。

不过，也正是因为两个抑制力本质足够自私自利，夏林也不怕它们会对自己接下来的行为造成干预。

只需要利用好抑制力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能毁掉星球生态圈的生化武器不能造，那就制造出仅局限于一座城市，也局限于人类认识的神经毒气。

阿赖耶或许不愿意看到这种生化武器出现，但盖亚却对决会对此乐见其成。

事实并没有出乎夏林的预料。

在操控纳米机械合成神经毒气的时候，他的思维逻辑循环中，忽然冒出了许多不合理的念头。

像什么‘我这是在犯罪’、‘杀人是一种恶习’、‘不应该牵连无辜之人’、‘这是潘多拉的魔盒，这是哈迪斯的诅咒，这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立即自杀，用自己的死亡，来封印这个恶魔’等等。

但这些并不是他真正的念头。

几十个分裂出去的‘自我’，都表示祂们不会如此愚蠢，若不是没有条件的话，祂们中大多数更乐意呼叫舰队，对地表进行一次覆盖性饱和式轰炸。

而在各式各样‘善良’、‘圣母’、‘伟大’的念头，不合常理的浮现在心头之际，夏林合成神经毒气的过程却出乎意料顺利。

甚至，在他故意压低纳米机械的功率，并且稍微在过程中有意弄出一点手脚，让在纳米机械计算机演算中，每一个步骤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统统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也一次都没有出现意外。

“呵——”

夏林发出了冷笑。

其余的几十个‘自我’也同样发出了嘲讽。

他和祂们似乎有点明白抑制力的存在方式了。

只针对人类本身的生化武器，迎来了阿赖耶的强烈反应，但却获得了赢得盖亚的鼎力相助......那么，反过来呢？

还有。

它们真的一个是星球自己本能的意志，一个是灵长类无意识的集合体么？

不。

不像。

在他和祂们的记忆中，那些西斯君主的印象里，原力的光明面和黑暗面，二元对立的非常纯粹，纯粹到你说绝地是好人，西斯是坏人，那是一点也没有错误。

哪怕绝地再怎么迂腐、圣母、同情心泛滥、宗教思维入脑，并且反对许多种尖端科技的研究，还有一点反智主义的倾向，但绝地真的算得上好人。

而西斯则是绝地的反面，绝地表现的越加博爱宽容，西斯就越加的自私自利。

即便有哪一个西斯脑抽了，打算献出自己的生命，但与其说是无私奉献，倒不如说是本着‘我死了你也不能好过’之类的念头，打算搞同归于尽，但抑制力却全然没有如此的纯粹。

当然，嘲讽归嘲讽，不屑归不屑，夏林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资格也没有能力，对两个抑制力做些什么。

在用纳米机械合成出特殊的生化武器之后，他已经上了其中一个抑制力的黑名单。

之所以作为清道夫的某个红衣背影男还没有降临，十有八九是因为冬木市是圣杯战争的举办地。

再怎么说，圣杯战争最初也是御三家为了钻空子，才特意制造出了的魔术仪式，不可能没有考虑过守护者降临杀人灭口的因素。

不过，在圣杯战争结束，或者圣杯降临之后，抑制力之一阿赖耶的清道夫应该就会降临试图抹杀他，而抑制力盖亚......哼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何况，他也不是抑制力盖亚的走狗......这个在未来某一天必定会死掉的抑制力，会想要保他才是一件怪事。

‘迟早有一天把你们两个捆在手术台上解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