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行。

在进入了酒吧后，布彻尔扫视了一眼里面的布局，目光略过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凭借着在CIA工作过的经验，做出了这个地方暂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危险人物的判断。

随后，他就如同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一眼，神态自诺地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从衣兜中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向吧台后的酒保点了一杯酒。

接着，捧着酒杯自顾自地抿了起来，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生活拮据，衣兜多数的时候比脸还干净，但只要有点小钱就会花在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的社会底层废物。

靠着这不知道该说是研演技，还是他近些时日以来的真实经历，布彻尔完美的融入了这间酒吧中。

甚至，不一会儿就与同样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酒鬼，开始互相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时，挂在吧台上的电视荧幕，突然之间切换到了夜间新闻，一个女主持人在新闻中，讲述着沃特集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而这也吸引了布彻尔的目光。

最终，在一通对于布彻尔来说，相当于废话的官方说辞后，新闻节目中的女主持人，开始称述沃特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来龙去脉，并且切出了已经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广为流传的火车头死亡视频。

随后，还给了疑似杀死火车头的凶手，如今因为容貌和气质间接圈粉无数的那位白发红瞳女性一个特写镜头。

“哇哦，这可真漂亮......”

刚刚与布彻尔谈天说地的酒鬼，醉醺醺地抬头看着荧幕，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

“......嗝，要是能被，那双大腿夹死，也值得了，你说是吧？兄弟！”

说着，这个酒鬼低头将手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水，抬头一口闷了个精光后，就趴在了吧台上不省人事。

布彻尔继续抿着酒水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盯着荧幕上，打了马赛克的火车头死亡照片，以及那个特写镜头中的杀人凶手。

直到杯子中的酒精液体全都消失后，他才放下了空荡荡的酒杯，示意酒保再给自己一杯。

对于沃特超级七人组中的火车头，惨死于费城华盛顿广场一事，布彻尔的心中毫无半点波澜，作为一个调查过火车头这位明面上光鲜亮丽的超级英雄，私底下干过何等龌龊行径的知情者，他甚至很乐意当场唾一口浓痰，吐在火车头的遗照上。

而在火车头之死中，如果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那就一定是杀掉火车头的人不是自己，以及杀掉火车头的是另外一个超人类——这两点小小的不满。

但在换一个角度，发现这其实也可以说是超人类之间的一次狗咬狗后，布彻尔的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巴不得这种情况多出现几次。

不过他来到这个位于贫民窟的酒吧，也不是为了在这个吧台前边喝酒边看电视，而是有着其它目的。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计算了一下还剩多少时间，布彻尔开始一边暗中提高了注意力，警惕自己身边每一个人，还有每一个在自己身边经过的人，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倒数。

就在他心中的倒数声归零的一刹那。

布彻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了身，然后便发现在自己旁边吧台前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人坐在了这里。

在看到他的目光投来之际，这个人还举起了手中的一杯鸡尾酒，冲着布彻尔示意了一下。

“你们这种人还真是守时啊！”

布彻尔眯着眼，压低着声音，说道：

“话说，哥们儿，你的超能力是什么？怎么做到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身边的？”

“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内容。”

这个人一边微笑着回复布彻尔，一边抬头看向了电视荧幕上，依旧在播放地新闻节目。

而在敏锐地意识到，这个人投向电视荧幕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喋喋不休说废话的女主持人和嘉宾身上，而是停留在那个杀人凶手的特写镜头上后，布彻尔小声地问道：

“你认识她？”

“嗯，或许吧！”

对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口应付了他一句。

“她叫什么？”

布彻尔继续问道：

“我看你似乎很熟悉这个女人！”

“呵，‘女人’？”

这个人冷笑了一声，在布彻尔不解地目光中，意味深长地自说自话道：

“这可未必，好吧，我是对这个‘模样’有印象，也知道这个‘模样’有一个叫做歌蕾蒂娅的名字......但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

布彻尔在心中暗搓搓，揣摩着这种谜语人一般的话语，但表面却装出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你试过？是深还是浅？”

“......”

闻言，面对布彻尔的黄暴发言，这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回答道：

“首先，据我所知，应该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其次，那可不是什么好处的家伙，只要给那逼充足的时间，像是这个新闻中的‘歌蕾蒂娅’，那家伙可以给你整一打出来。”

说到这里，这个人用近在咫尺的布彻尔，也没办法听清楚地微弱声音，自言自语喃喃了一句。

“千人千面和搓手板的，该死的大光球、rnm的主神，玛勒个基......”

布彻尔皱了皱眉，作为一个前CIA王八蛋，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要是这个人不说，他也没这个能力撬开对方的口。

毕竟，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虽说利用情报和工具，可以杀死许多超人类，但超人类与超人类的差距，可比成年人和婴儿之间的差距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