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停顿了一瞬间！明明他之前也有因为思考难题而沉默的时候……所以为什么它会突然这么问？！

纲吉一点都不觉得这是试探或者玩笑，它的语气听上去非常肯定，而且，它的视线给他的感觉也变了。

这次没有选择。纲吉等了好一会，才明白终于开始轮到他自己来解决了。

“……没什么。”纲吉顿了顿，尝试开口，“我只是……太热了。”

“诶？”

“……”纲吉斟酌了片刻，定了定神，强压着因为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脏——与此同时外面的山本的手指已经按在了退出键上，随时准备帮纲吉脱出游戏。

“我只是在想，房间里好像有点闷热……明明开了窗户，却好像一点风都没有啊。”：，，。

第558章第二十个副本

气氛在这一刻寂静了下来，好像变得更加僵硬和危险了。

纲吉的背上一片冷汗。

这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但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脑子里不断升起了“她为什么不说话”之类的想法，忐忑得好像在面对真正喜欢的人一样，害怕因为自己糟糕的表现而被讨厌。

但明明他现在的情绪更多的应该是害怕而不是忐忑或者害羞！

纲吉有些崩溃。

他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实际上应该是紧张、害怕，甚至是恐惧的，但他却一直控制不住地在往另一个方向想。

他的心底甚至升起了过去他只从书本上看到过的酸涩心情，据说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但这不合适啊！

场景不合适、气氛不合适，对象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

这个游戏对他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吗？

终于，它说话了。

“那不是窗户呢。”它笑着说道，笑容里有些苦恼，像是不想再说下去。

按照一般的社交礼仪，在看到它这个反应之后，他不应该再追问的。

但从他个人的角度来看，他总不能真的放弃接触真相。

“……”纲吉选择了沉默，安静地等待着少女继续说下去。

“那是一幅装饰画。”少女承认得意外地干脆，它的笑容明媚，“喜欢吗？”

“……我能仔细看看吗？”纲吉顿了顿，抓着机会顺杆就上，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

既然问他喜不喜欢，那他总要看得更清楚一点，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纲吉看向了身边的纸人少女，强压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努力摆出坚定的态度，眼神毫不躲闪。

“可以吗？”纲吉又问了一句。

“……”少女看了他好一会，也不知道是刻意控制还是意外，纲吉感觉它的五官在这一刻越来越扁平，角度也好像偏了偏……纲吉再一次看清了它纸人的诡异模样。

“当然可以。”然后它笑着回答，放开了纲吉的手臂——纲吉甚至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勾上他的手臂的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它的面容变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