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如同我所想的惊讶出声,也没有露出任何激动的神色。
作为一个医者,见过的奇奇怪怪的病人多如过江之鱼,又岂会被这小小的变异事故给吓到。
她看了看我,又摸了摸孩子的第三只眼睛,沉吟了片刻后,对我道,
“先养着吧!太小了。”
说完,她果断关下车窗,车子也很快启动,消失在眼前。
我抱着孩子呆呆地立在那里良久,直到车屁股都看不见了,这才叹息一声,是啊,孩子还太小了,想要做什么都承受不住,除了再等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那就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把这个孩子的眼睛直接缝补起来。
如果再残忍一点,就把眼珠子挖了,把那里彻底掩盖好,不让任何人看出来那里曾经有一只眼睛。
如果孩子和我没有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很有可能就这般做了,但很可惜的是,这种想法只是稍微想想,都觉得心痛得不行,更不要说下手了。
我根本办不到,这孩子完好无缺,多出来的一只眼,说不定用天意在里面,冒然挖掉并不明智。
浑浑噩噩的回到重症病房,准备看看菜头的伤。
屋子里面,三个同伴像个傻子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正一脸茫然无措的盯着那些个小护士进进出出。
那些个仪器他们一个也看不慌,菜头身上插着的管子也太多了一点,很是吓人。
看到我回来,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