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夫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又紧紧抿上。
最后,他勉强露出笑容:“只看表面症状,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老朽先给姑娘把把脉吧。”
云苏心里一松,嘴角微勾了下:“那就有劳陈大夫了。”
两人在刺客眼皮子底下,谁都没有把话明说,但话里藏的意思,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
领头刺客双手抱胸站在桌边,凶恶不善的眼睛盯着两个人,却丝毫没听出这一段话里的机锋。
老大夫也没有再多说,伸手搭在云苏的脉上,垂目仔细诊断起来。
云苏耐心等着,没有说话。
但刺客们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勉强等了两分钟,就有人不耐烦地开口:“这是在干什么?坐着发呆吗?”
“不是要解毒吗?傻坐在这里干嘛,快点解啊!”
刺客老六身上的红疹最严重,一双手都快抓烂了,痒得浑身坐立不安,恨不得连皮肉一起撕掉。
看见云苏和老大夫坐着不动,他极度暴躁不耐烦,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喂,老东西!你到底会不会解毒?!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老大夫被巨响声惊得眼皮一跳,还没开口。
云苏不悦地道:“你急什么?大夫正在诊脉,你打断了看得更慢,到时候耽误解毒,就是你自找的。”
“你这个贱人说什么?!”老六本就浑身难受,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